周老頭的意思是,以前周老三和周老四都是靠周老二兩口子種地養活,現在把周老二分出去,以后三房和四房都不用二房負責,二房能存到錢,大發那孩子就靠二房自己出錢治病。
把人分出去就完事了,想的真夠美的。
村長一臉平靜的出聲,“大發現在傷的很重,若是斷了藥,還是可能會性命不保,之前請郎中抓藥什么的就花了三十兩銀子,這銀子是跟老大家借的,是要還的,待之前抓的藥吃完了,還得繼續抓藥,這藥錢得老三老四來出,若是不肯,那就見官。”
見官見官,周老頭聽見這兩個字就暴燥,偏他還不能沖村長發火,只能憋著,看來不出點血村長是不會放過他的兩個幺兒的。
咬了咬牙,周老頭說:“十兩,再多咱就拿不出來了,這年頭日子鬧災太厲害,咱家只余下這么些銀子。”
村長差點被氣笑了,“陳草草和老大兩口子學會了采草藥,之后天天給老二采藥吃,周老三和周老四知道后,就逼著陳草草教他們采草藥,陳草草不答應,他們就偷偷跟著她,
見老二媳婦挖了草藥就跑出來搶,人家躲都不躲不過,第一次被他們搶光了草藥,后面老二媳婦就有意避著他們,老三老四跟丟了幾次,就心懷怨恨,
所以當再一次跟蹤到陳草草母子三人時,不但搶了大發挖到的珍貴草藥,還把大發踹下了懸崖,老三老四這種行為就是謀財害命,合該蹲大牢,你憑啥覺得十兩銀子就能抵過一條命?他們之前搶走的草藥賣的錢哪去了,全給吐出來。”
周老頭心中憤恨,這周全為啥就是不肯放過他兩個幺兒,愣是要為難他們家,十兩銀子還嫌少,都刮一層皮了還不滿足。
“那大發不是沒死么,怎么能算謀財害命,十兩銀子還不夠買他一個小娃娃的命?那人牙子那里買一個人頂多三兩銀子,少的一兩就夠。”
村長:“?”
還挺能找歪理,這精明勁若是用在正道上多好,偏就用來算計自家親兒子親孫子。
“之前請郎中抓藥可是花了三十兩,往后還不知要花多少銀錢,總之十兩銀子不夠,就是借,老三老四也得給借足五十兩銀子來,否則就見官,坐牢抵罪算了。”村長不想再和周老頭掰扯,語氣陡然凌厲起來。
原本周老三和周老四還在唔唔唔的表示抗議,這會見村長似是要來真的,二人不傻,知道其中的厲害,立馬萎了。
隨后二人沖到村長面前,表示有話要說,村長讓人把他們嘴里的稻草拿掉,看看他們打什么主意。
周老三鼻子被削后,一張臉就很平坦,他哭著說:“村長,我愿意借錢給大發侄兒治傷,我不想蹲大牢。”
“我也愿意借錢,你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這就去湊錢,湊齊馬上送過來,今天咱們就和二哥分家,分了家咱也不會再去找他麻煩。”周老四就差指天發誓了。
村長點點頭,“銀子湊齊了,就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若是你們以后還敢去找老二一家的麻煩,那到時候咱就把你們逐出村去。”
周老三和周老四聞言有一瞬的猶豫,雖然剛才說的信誓旦旦,但心里卻是另有打算,想著近兩年不找二哥他們的麻,但時間久了,大伙忘了他們害大發的事,照樣可以找二哥一家的麻煩,讓他把今天拿走的五十兩還給他們。
還是村長狠,也了解他們什么德性,這么一來,就把二人的壞心思徹底絕了。
日落西山,周老大拿著五十兩銀子回了家,這銀子是老周家賠給大發那孩子治傷的,村長托他明天給帶到鎮上拿給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