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花看了周老大一眼,見他沒什么主意,就說:“那上哪找人去,這附近有愿意來做工的嗎?”
陳順平看向趙貴枝,趙貴枝朝他點點頭,隨后出聲道:“貴花,妹夫我和順平的意思是不要請人,咱直接去人牙子那里買幾個人回來,買回來的人咱握著賣身契,好使喚。”
他們都是陳府出來的,知道那些大戶人家從來不用外人,要用人都是直接買回來,買回來的下人更聽話更忠誠,雖說也有個別人會出賣主子,但相對來說背叛的人會少很多。
趙貴花和周老大都愣了一下,二人眼里皆有些茫然。
“這就要買人啊,咱鋪子還沒開張呢,不是,咱這手續還得明天才能辦好呢。”趙貴花有些語無倫次,雖說她動過給星星買丫鬟的念頭,但真要去買人回來,她又覺得一時無法適應。
“先買三個回來,若是有一家子的,可以把一家子買回來,那樣的更忠心,就算有心眼也不敢亂來,妹妹你和妹夫莫憂心,這事我和順平能處理好,若是你們不想買人,我出錢買,一個人頂多不超過五兩銀子,便宜的二兩銀子就能買下。”趙貴枝說。
“這些咱都不懂,你們若是想買那就買吧,這買人的錢還是咱們來出。”趙貴花心想,這酒肆雖然交給姐姐姐夫打理,但酒肆是她家的,既然酒肆是他們周家的,那請來的人也合該是他們周家的才對。
再說幾百兩銀子都花出去了,還計較那十幾兩銀子?
周老大雖然肉疼銀子,但媳婦定了主意,他也沒啥意見。
對此,趙貴枝和陳順平也沒說什么,他們和趙貴花的想法差不多,酒肆是周家的,他們兩口子只是幫忙打理,每月領些月錢就行。
打理酒肆總比在外面擺攤賣吃食輕松些,至少在鋪子里不會風出日曬,落雨天還會淋雨,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陳順平現的身子骨經不過住站太久,在酒肆里他可以坐在柜臺前算賬,安排下人做事什么的。
至于月錢現在還沒定下來,是陳順平表示要等酒肆開張一個月后,看進賬多少再決定他和趙貴枝的月錢。
按趙貴花和周老大的意思就是一個月給陳順平三兩銀子,畢竟他是掌柜,聽說當掌柜的至少一兩銀子的月錢打底,多的就有三兩,陳順平是自己人,所以就發三兩子月錢。
趙貴枝一月二兩,這樣他們夫妻倆一個有就有五兩銀子的月錢。
“你們的好意思我和順平心領了,不過這事還是一個月后再說,現在別急著說月錢的事。”
趙貴枝心里感動,妹妹這是想照顧她和順平,但之前已經照顧的夠多了,現在酒肆還沒開張呢,說月錢的事太早了,再說這個小鎮上,就算是當掌柜的月錢也沒有三兩銀子,頂多一兩。
到時候等看進賬再決定月錢是最合適的,若是進賬不多,她和順平哪好意思拿那般多月錢?
“今個咱們就不回村了,等明天把鋪子的轉讓文書辦好了再回去,正好去一趟牙行,看看能不能買到合適的人。”趙貴花琢磨著說。
“娘,是不是要給星星買梳頭的丫頭啊,”星星剛才在旁邊聽了一耳朵,這會賴在趙貴花懷里,“若是要買丫頭得買膽子大點的,能幫我罵架和打架的。”
“好好的為啥要和人罵架打架的,那樣粗魯的丫頭放在你身邊不得把你帶壞了,那可不行。”趙貴花點點星星的鼻尖,覺得好笑。
星星狡辯,哦不,是解釋道:“娘,星星讀了書,是個斯文人,不能隨便和人吵架打架,但是奈不住有人會過來找茬,這時候我就需要有人替我罵架甚至打架呀。”
這歪理竟讓人無法反駁。
怕不是上次被宋府的小姐欺負,現在還記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