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瞧了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有這能耐,那么現在周家人跑哪去了?”吳憐憐眼神陰沉的問。
顧管家囁嚅著說:“沒找到周家人的行蹤,著實沒想到十人會全折了,以為至少能留幾個活口。”
不,其實他以為應該沒人折損,周家人必死無疑。
“廢物,”吳憐憐罵道,想了想又說,“難道他們不來泉水府,改道去了別處?”
“屬下立馬派人去查。”顧管家說。
“不急,周家人肯定會進城的,讓人在城門口盯著就行,天牢那邊出事了,顧奕橋被他母親手下的忠奴救走了,那些廢物居然過了三天才發現人不見了,你派人給我找回來,顧奕橋必須死。”
顧奕橋是顧老爺原配生的嫡子,今年十六歲,豐神俊朗的一個少年郎,不管是讀書還是打理生意方面都展現了極高的天賦。
吳憐憐一直看他不順眼,早就想弄死他,顧奕橋不死,就會擋住她兒子的繼承大道,沒錯吳憐憐替顧老爺生了一個兒子。
倒不是吳憐憐對顧老爺有多深的感情,她生下這個兒子就是為了急名正言順的繼承顧家的家產,不過她兒子要扶正,就必須先除掉嫡子。
顧家后宅可不止吳憐憐一個妾室,顧老爺人長得端正,做生意也很有頭腦,但天下烏鴉一般黑,顧老爺也是個貪新鮮的,后宅納了七房小妾,庶子庶女一堆。
吳憐憐并未對那些妾室下手,讓她們生不下孩子,反而護著她們,免得原配派人害了那些懷孕的妾室。
她就是要讓庶子庶女成群,氣死老太婆,至于這些個庶子庶女會不會妨礙她,不存在的,只要她想,再多庶子庶女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這些人一直安分守己,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聽話的很,所以暫時就留他們一條命,待她完全掌控了顧家,再一起收拾那些個庶子。
至于庶女們就留著聯姻。
說回周家人這邊,那撿回來的少年,吃了一碗蛇羹后,竟是慢慢蘇醒過來,一出聲便是,“餓,還要吃。”
于是周四福又打了一碗蛇羹湯給他喝,今天沒有打到山雞,不過抓到了兩只野兔,做了燜兔肉,大家都吃得滿嘴流油。
顧奕橋恢復了些精神,躺在草席上看著周四福和其他幾個福哥,啞著嗓子問:“你們是什么人,你們五人是孿生兄弟?”
實在是這五位少年長得太像了,不過個子卻是參差不齊,有高有矮。
問完顧奕橋意識到偏移了話題,他原本要問的是,“你們是什么人,是你們救的我?”
“不是我們救了你,還能是誰?”周二福瞥他一眼就移開視線,不想再搭理他。
若不是他死扒著爹的腿不放,咱也不能救他,自己一家子還被黑衣人追殺呢,哪有精力再帶個拖油瓶,但拖油瓶不醒人事了還能扒著他們不放,也是服了。
“多謝恩人的相救,待我傷好,回去后定會重謝諸位的。”顧奕橋虛弱的說著,還想起身給他們行禮。
“你就消停著吧,真想快點好起來,就別亂動,躺好養傷,咱也不指望你報答,只希望你傷好了,早點回家去,咱還有正事要忙,沒辦法一直帶著你。”周四福把人摁回去躺好,嘀咕完就拿著碗出去了。
少年郎怔怔的盯著房梁瞅,沒再吭聲,似乎真的在靜靜養傷。
福哥們吃飽喝足,自也是不想多動,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趙貴花中午也瞇了一會兒,不過是坐在堂屋的長凳上小憩了片刻,糖果卻是躺在長凳上呼嚕打得的震天響。
倒是星星一直沒睡,以往她都是要睡午覺的,但她看到爹和哥哥們都受了傷,沒人放風,就懂事的擔負起這個重任。
剛才四福又跑去后山找獵物了,不過他答應了星星頂多去半個時辰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