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祝楚墨去了鐘府,給鐘夫人把過脈后,喂她吃了一粒藥丸,“這是解藥,之后好生調養身子便可。”
“體內的毒解了?”鐘老爺有些不可置信,之前請了那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這位看起來過分年輕的仙氣飄飄的貴公子一顆藥丸就搞定了?
祝楚墨瞥了他一眼,應了聲,“解了,不過身子骨虛弱,需好生調養。”
被對方這么一瞥,鐘老爺有再多疑問都卡在了喉嚨,下意識不敢再質疑,客氣的把人送出府,“多謝公子相救,這是老夫的一點小心意,還請公子收下。”
祝楚墨余光都未看鐘府管家懷里抱著的盒子,他就是被小師弟喊來做善事的,不然他可不會來,這謝禮不謝禮的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不必,在下是看在周家的份上走這一趟,要謝就謝周家吧。”說完祝楚墨化作一道殘影,幾息間便消失在原地。
鐘老爺看的一怔,回過神來張大了嘴哎喲了一聲,“剛才是老夫眼掘,只覺得那公子太過生嫩,卻忽略了他的氣質,這分明就是世外高人啊。”
一臉悔意的喊完,鐘老爺迅速轉身去了鐘夫人屋里,此時鐘夫人身邊的嬤嬤正好從屋里出來,差點和鐘老爺撞在一起。
“哎喲,老爺恕罪,老身太心急了,沒仔細看路。”嬤嬤曲膝一福。
鐘老爺:“夫人怎么樣了?”
“夫人剛才醒了,雖然人很虛弱,但夫人說想吃東西,老身正要吩咐廚房做些易客化的食物送過來。”
嬤嬤臉上露出笑容,這些日子可把他們一干下人嚇壞了,夫人毒發后一直昏昏沉沉的,也吃不下東西,人都瘦的不成樣了。
“那嬤嬤快去吧,我進去看看夫人。”鐘老爺快步進了屋,一眼便看見躺在床上的老妻睜著眼看過來。
“夫人你感覺如何?”
“老爺,我覺得好多了,之前五臟六腑感覺都要著火,燒成灰了,這會兒卻感覺那火被澆滅,好受多了,能感覺到餓。”鐘夫人剛才喝了點溫水,說這一串話也不見停頓。
“是老夫沒眼色,見那年輕公子只是給你喂了一顆藥丸就說好了,我心中不信,把人就這么給送走了,該留那高人多待幾日才好的。”鐘老爺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老爺不用自責,昨日貴花妹子過來和我說過了,那幾位白衣人行事不比一般人,我們可左右不了那般高人的去留,他若想留你不說他也會留下,他這么快就走了,說明人家不想多與我們交往,我們還是識趣點,莫把人得罪了好。”
這邊周老大和趙貴花得知鐘夫人身上的毒解了,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開始張羅酒樓的事,李錢也沒有再倒手山貨,每天跟著周老大忙進忙出。
日后他就是府城酒樓的掌柜,很多事都得他來處理,可不得多上心。
轉眼又是十天過去,酒樓已經裝修好,過兩日就準備開張,待府城這邊的事忙完,周老大一家就要回葉溝村。
這天,祝秋羽被一群官差攔住,那領頭的官差一臉焦急的說:“祝公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你這行蹤真是難琢磨,可讓我們好找啊。”
祝秋羽輕蹙了下眉,不動聲色的扯開被官差攥住的袖子,“何事找祝某?”
“祝公子,我們知府大人有請,麻煩你往府衙走一趟吧。”官差態度甚是客氣,知府大人特意交待過,祝公子一行人身份不簡單,不可把人得罪了。
“在下與知府大人好像沒什么好聊的吧?”祝秋羽眉頭緊蹙,知府那只老狐貍又想甩鍋,哼,他才不上當。
但他不想去,官差非要他去,一群官差死皮賴臉圍著他不讓走,祝秋羽若出手自然能脫身,但此處離周家買的宅子很近,他擔心官差找周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