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卻實是匍匐著被拖走的,當時我就在想那三人居然沒有馬上沉下去,不過當時急著追人,那家伙狡猾的很,對沼澤的環境了如指掌,我和四師兄很快被他甩開,所以當時我沒有多想。”祝月然回憶道。
祝磷面色稍緩,有了主意,“不急,這事應該有辦法,兩位師兄是找不到著力點,所以支撐不住不得不被迫返回,我們回去弄幾塊大木板,在這邊找棵大樹綁住,然站在木板上進沼澤,這樣既不用擔心會被沉下去,也避免了瘴氣太重而找不到方向。”
站在最后面的村長聽完他們的談話,有些渾濁的眼珠子一轉,轉身試圖悄悄離開,卻被祝少主一個瞬移過來抬手捉住。
“先別急著跑,我們還有話問你,你現在最好說實話,我沒有太多耐心聽你編故事,若你說的讓我不滿意,我就把你扔進去。”
少年身高和村長差不多,但少年手勁很大,拎著村長像拎著一只雞一般輕松,他提起村長掂了掂,往沼澤的方向作了一個拋物的假動作,嚇得村長‘啊啊啊’的鬼哭狼嚎。
“閉嘴,現在開始把真相說出來,否則就扔進沼澤給大片的蘆葦當肥料。”祝磷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村長來回被人拎來拎去,兩腳騰空,無法腳踏實地的心情著實糟糕,他再不說實話,恐怕今天真的要把命交待出去了,扔進沼澤地那就是死了都找不到尸首,他可不想成為孤魂野鬼,生生世世無法投胎,只能在瘴氣籠罩的沼澤地來回徘徊。
“我說,我什么都交待,事情要從我爹那輩說起,那是三十前年的事了,我們家從我爺爺開始就是柴木村的村長,直到傳到我這里。”村長仔細回憶起幾十年前的事。
當年村長他爹才三十出頭,而他只有十三歲,那時村里突然來了兩個外來戶,是一個長像俊秀斯文的年輕人帶著一個貌美的小媳婦。
他們找到老村長說想在柴木村落戶,村里人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剛開始老村長是不同意的,怕給村里帶來麻煩。
那人好說歹說,說他們原是大戶人家,只是后來家道中落,家中產業也被喪天良的官老爺霸占,他們在老家待不下去了,不得已背井離鄉。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得罪了人,家中產業自知保不住,但也悄悄藏了些傍身的銀子,他們給了老村長五十兩銀子,求他收留他們小兩口。
最后許是真的看他們可憐,也或許是看在五十兩的銀子的分上,老村長終是同意他們留在村里,并把自己家中放茅草的屋子借給他們暫住。
此后那小兩口在柴木村生活了大半年,老村長和村民們見他們安安分分,為人也和善,平時去鎮上趕集買了糖和糕點之類的零嘴也會分給村里的孩子們吃,漸漸的大家就接受了他們。
那小年輕不但人長得好看,還會識文斷字,平日里經常幫村民寫信讀信,村民讓他幫忙寫了信也會給一兩個銅板,他說舉手之勞,怎么能收大家的錢,紙筆都是村民自己買的,他只是幫忙寫了幾個字,著實不敢邀功。
村民們越來越喜歡這小兩口,見他們住著茅草屋,落大雨的時候屋子里總漏水,就建議村長賣一塊宅基地給他們,讓他們在村里蓋房子。
小兩口身上有傍身的錢,那小娘子平時還會做針線活,造房子的錢是有的,就缺塊宅基地,村長說賣地給他們,他們高興壞了,第二天就去張羅造房的事。
房子造好后,還買了很多肉回來,宴請村里人去吃喬遷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