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進城費又漲了,從原來的每人十兩漲到了每人十五兩,否則別想進城,這西鹽城的知府防御工作倒是做的很到位,光守城門的官兵就有上千人,一個個都拿著長,槍或配了腰刀。
甚至還有一隊上百人的騎兵,這么多官兵守著城門,那些有心想仗著人多鬧事的刺頭很快就偃旗息鼓。
“讓開讓開,讓我們過去。”突然后面傳來吆喝聲,眾人轉身看去,卻見是一眾護衛護著幾輛馬車朝城門走來,看這陣仗就知道來者是個有錢人家,這是要出銀子進城呢。
不過十五兩一個人頭,主子能進,一眾下人可不一定能全進去,主家指定舍不得出這么多錢,十五兩去伢行買人至少能買兩個,便宜點能買三個。
除非是特別得用忠心的,不然一般下人定是要被扔下的。
果然,待這幾輛馬車靠近城門后,問了守門官,得知進城一個人就十五兩時,那主人家只愿意出自己一家子的錢,還有幾個平時重要的家奴也能一起進,其他人被留在了城外。
“老爺,夫人別拋下奴才啊,老爺夫人小姐少爺。”十來個下人留在城門外又哭又喊,但官兵用刀對著他們,他們不敢往里面沖。
主家進城時,把這些下人的包袱扔還給他們了,但城門外流民那么多,哪能保的住,沒一會兒就被搶光了,這些下人想搶回包袱,反被流民打了一頓,差點給拆吃入腹了。
“干什么,別鬧事,誰敢往前一步,老子一刀斬了他。”
有人趁亂想往城門口擠,守門的官兵立馬兇神惡煞的一刀砍過來,是真砍,靠的最近的那個男人胳膊被砍了一刀,要不是他躲的快,差點整條胳膊都給砍沒了。
張仙桃嚇傻了,這些官兵怎么跟土匪似的,不安置流民就算了,還動不動就要砍死人?
“你不怕嗎?”張仙桃小聲的問趙明月,這人怎么還勾著唇在笑?
“怕什么?怕流民還是怕官兵?”趙明月有些茫然的看向她,流民敢圍過來他就打,官兵要是敢砍他也照樣打,為何要怕?
祝磷看了這么久,面色越來越冷,西鹽城是個邊陲小城,離京城路途遙遠,地形也極其復雜,所謂天高皇帝遠,這些地方官員早成了土皇帝,權勢握在手中,在這里權利比皇帝還大。
也是這些年大晉朝天災連連,皇帝有心無力,顧得了南邊顧不了北邊,天下之大終究是疏漏了這西北之地。
星星沒有拿出皇帝給她的令牌給守城兵看,以此來表明身份進城,若是這些官兵反應正常些她還可能會拿出令牌,盡快進城,但眼下她得多觀望一陣。
“我有銀子,我可以帶著你們仨進城,其他人我就沒辦法了,十五兩一個人著實太貴了。”張仙桃一臉肉疼,她說的是要帶趙明月三人進城。
祝磷幾人沒搭理她,祝磷瞥了眼站在不遠處喬裝成流民的暗衛頭子,用眼神示意,讓他拿著令牌進城,
暗衛自然也有代表身份的令牌,那是屬于皇帝親信的標志,公主不想曝露身份,他們也不好曝露啊,不然不是連公主一起曝露了?
“他們怎么付銀子先進城了?”星星有些傻眼,那十幾個暗衛是不是傻,怎么不知道心疼錢?
“無妨,我們也先交銀子進城,回頭再把銀子拿回來。”祝磷聲音低低的,牽著星星的那只手輕輕捏了捏小丫頭的掌心,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