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年紀小,見識到底少了,她看著眼前這副情景,腦子里立馬聯想到畫本上看到的,小臉立馬一沉,氣鼓鼓指著那貴婦。
“好大膽的老鴇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強搶民婦,逼娘為娼,眼下西鹽城正遇澇災,你同為大晉朝的子民,理應心存善念,為賑災沖鋒陷陣,不懼風雨,以助百姓度過難過,
你未做到以上幾點原也無人怪你,但你膽敢在國難面前禍害百姓,企圖發國難財,天理不容。”
那貴婦越聽越茫然,完全懵了,啥玩意哦,她就是一個原配夫人帶著一眾家丁來問罪小妾,她可沒有禍害什么受災百姓,更沒有發什么國難財,這個粉嫩嫩的小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什么時候禍害過百姓,你們誤會了,我們這是自己的家事……”貴婦試圖解釋,但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
星星上前幾步,以一種母雞護小雞的姿態擋在白月娥三人面前,她正氣凜然的嬌喝,“還敢狡辯,我都看見啦,你剛才帶著一群打手想搶走她們三個,你就是以為逃難過來的她們沒了家,還失了親人,
又剛生完孩子,弱小無助又沒有反抗之力,想趁亂把大人抓到花樓接客,把小孩捉去賣錢,你們的陰謀已經被我等識破,休想再為非作歹。”
“拉到花樓去接客?就她們?”貴婦簡直要氣笑了,她略過白月娥,指著白玉霜說,“你看看這個女人的臉都廢了,白天看了都能嚇死個人,還能指望她接客?”
“你終于承認自己是老鴇了,”星星像是抓到了把柄,嗓音又提高了幾個度,“你想抓這個去接客,捉另一個給你做牛做馬,小孩拿去賣錢。”
貴婦氣了個倒仰,哆嗦著說:“誰,你說誰是老鴇,我乃正經人家的嫡妻原配,這個賤人是我嚴府的小妾,她在逃難路上害死了我家老爺,我正要找她算賬,和花樓老鴇的有何干系?”
星星小臉一愣,“?”咦,是她搞錯了嗎?
祝磷薄唇抿成一條直笑,忍笑忍的有些辛苦,不過他是絕對不會笑出來的,小姑娘一張臉都張成粉色了,若是讓她知道他在笑她,肯定要炸毛。
青顏抬起一只手捂著臉,假裝沒有笑,青落倒是維持平時的面無表情,不過細看的話能發現,此時她的眼里也是帶著笑意的。
“她說的是真的嗎?”星星轉身問白月娥和白玉霜,想從她們嘴里聽到答案。
白月娥剛生完孩子沒幾天,之后便一直在逃難,雖然有人背著她跑,但一直沒能好好休養,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一覺,今早起來還沒吃早食又被嚴夫人帶著家丁從客棧拉出來,此時已然要撐不住了,哪有力氣回話。
“把她先扶到客棧,不,扶到我的馬車上歇著,你來說是怎么回事。”星星先是吩咐青顏和青落把白月娥扶上馬車,然后又示意白玉霜說清原委。
白玉霜也就是半邊臉毀容的女子,見白月娥和孩子被保護起來后,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她緩緩開口道:“月娥的確是嚴老爺的妾室,但我們沒有害死老爺,是她,這位原配夫人故意把月娥扔下,老爺是為了救我們才不幸被石頭砸中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