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羽和祝楚墨相視一眼,隨后前者清了清嗓子道:“趙明月不知何是找到了趙家的仇家,今天傍晚我和四師弟發現他悄悄藥倒了張仙桃,然后一個人悄悄的出去。”
于是大師兄和四師兄因著無聊就尾隨而去,接著便看到趙明月來到青陽府第一商賈金府的大門外。
金府離府衙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不過趙明月速度快,兩刻鐘的功夫就跑到了金府,他在金府外面徘徊了一盞茶功夫。
“我和四師弟在金府對面的屋頂看著,想知道他底想干嘛。”這是借口,其實兩位師兄大概猜到趙明月是要找仇家,只是沒料到他剛來青陽府沒兩天就快速的找上門去了。
說明他一直清楚趙家的仇人是誰,家住何處,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仇家一直未搬家,祖上幾代都住在原來的宅子。
這也不奇怪,畢竟金府是青陽府第一商賈,生意做的很大,人脈很廣,在青陽府必然根基深厚,輕易不會離開,除非有大災大難,迫不得已。
“然后呢?”少年嗓音清冷,抬眸瞥了眼故意吊胃口的大師兄。
祝秋羽打開折扇又煽了幾下,這時節天氣還是偏涼,不過煽一煽風也無妨,“然后我們看那小子似是想離開,但走出一段路又突然返回,趙明月臉上的猶豫漸漸變成了堅定,他躍上了金府的圍墻,跳進院子。”
進了院子,趙明月劫了一個小廝給他帶路,直接找到金家家主的臥房,兩位師兄一路跟著,親眼看到他打暈小廝,直接進去摁住那金老爺,捏開人家的嘴,塞了一粒麻醉藥丸進去。
之后金老爺很快無法動彈,全身無力癱在地上,但腦子卻是清醒的,他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少年,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看夠了嗎?”趙明月俯下身拍了拍金老頭的臉,把自己的俊臉湊的更近些,“看仔細了,是不是覺得很眼熟?眼熟就對了,你還記得趙思生和方雨娘嗎?”
金常全身無法動彈,只有眼珠子能轉,他眼露驚駭的盯著眼前的少年,那神情分明在說:“你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趙思生是我祖父,方雨娘是我祖母,當年你覬覦我祖母的容貌,我曾外祖父是青陽府有名的郎中,開了兩家很大的醫館,鋪子也有幾個,宅子也不少,家業多,但只有我祖母一個獨女。”趙明月直起身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不緊不慢的述說起往事。
“你金家雖然也是商賈,但那時候還稱不上第一商賈,你生性貪婪,又喜好美色,打起了方家獨女的主意,想吃絕戶,我祖母和我祖父早有婚約,且二人情同意合,豈是你想拆散就能拆散的?
你圖謀不成,便收買當時的知府,使陰招讓方家醫館出了人命,一環接一環的陷害,害的方家在青陽府無法立足,那時正逢我祖父家道中落,你們便進一步打壓,害死了方趙兩家數十條人命,最后只有我祖父和祖母僥幸活了下來,我祖父祖母不得不遠走他鄉逃命。”
可金常這個畜生,連一點活路都不愿給,生生追到了柴木村,害死了趙思生,方雨娘也差點死了。
“你帶走了我祖父的尸首,后來還派人到柴木村搜我祖母的下落,柴木村的人告訴你們,祖母跳進沼澤自殺了,你終于滿意了,以為趙方兩家的人都死絕了,
這些年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看看你現在的身材跟兩百斤的肥豬一般重,這日子過的著實好啊,不像我奶奶和我爹這些年在沼澤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這實在不公平啊,是時候讓你付出代價了。”
趙明月說到這,回身看著金常,一步一步緩緩逼近,“你是不是想問我接下來想干什么?是一刀子捅進你的心臟,還是直接抹你脖子,或者砍了你的手腳,讓你生不如死,或者割了你的鼻子耳朵再挖了你的眼睛,讓你沒臉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