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論想做什么都做不到,淚水被逼了出來,在眼眶中燒灼。
“姚秘書現在,真美,婚紗可不能弄皺了,不然,很有可能……”
“穆某很有可能讓姚秘書在眾人面前,更加的引人注目。”
穆勛的話就像是在提前跟她做預告,還有更出洋相的的事情,想躲也躲不掉。
隱忍的氣息在姚窕的鼻腔中蟄伏,她惡狠狠地瞪著穆勛那張千年不變的虛偽冰山臉。
她假裝松懈下來,任由自己的手腕在穆勛的手中被鉗制著。
但是一當穆勛也松懈下來后,姚窕直接拿起梳妝臺上面的一把帶著尖刺的梳子,向著他的心臟扎過去!
可是她的力量在穆勛的面前就像是綿軟的棉花一般,被輕松擋住。
他的另一只手帶著狠決將她的手腕攔住,然后隨意格擋,便將她的手腕震動,將梳子震動掉在了地面上。
一股劇烈的疼驟然間砍在姚窕的手腕上,她掙扎的神情已經在鏡子里照出。
那種疼,像是綿軟的骨頭被大刀砍了一次!
“姚秘書準備拍攝我們的婚紗照吧,不要做無謂的抗爭。”譏諷的聲音和語調在穆勛的口中帶著力道,向姚窕的自尊心迸發著。
穆勛雙手鉗制著姚窕的臉頰,正視著梳妝鏡中的新郎和新娘。
穆勛申請冰冷,卻面帶微笑。
“補妝師,將她的臉,恢復原來的模樣。不能有一絲的苦相。”穆勛剛說完,姚窕又開始掙扎。
穆勛用力將姚窕的頭發拽住,強迫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鏡子中的新娘,滿臉濕潤,淚水在臉頰上面已經開始流淌成兩個河面。
先前已經蓋上頭紗的發型,現在已經損壞了,化妝師,補妝師一臉膽怯且低微的站在二人身后。
她們又要上上下下替新娘再重新整理一遍,出了任何差錯,還會下場嚴重。
補妝師和幾個助理,紛紛心疼這個新娘子,卻又出于對權勢的畏懼,只得當做沒有看見。
雖然她們當著穆勛的面,掃刷子的手也是抖的……
看著姚窕痛苦的掙扎,卻沒有半分掙扎的效果時,穆勛欣然一笑的,對著鏡子里面的新娘和新郎展露著更裂開的微笑。
那微笑僵硬,冰冷,滿意,更虛偽。
姚窕歪著頭,忍受著頭皮傳來的痛處,和心理上承受的折磨。
隨后,穆勛似是又開始看到,姚窕柔順靚麗的長發溫柔而內斂,與她面色隱忍,又得不到發泄的神情,開始產生了憐憫之心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力道,開始在她的發絲間輕輕梳攏著,動作輕柔而虛華,著實是享受著手感。
姚窕忍著那股惡心,不多時,穆勛才放下她的頭發去了別處。
在他走后,她的眼淚開始不住地流淌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美女你行行好,我們幾個也要活命的……”補妝師這時趕緊低頭跟她說道。
靜靜坐在梳妝鏡上,姚窕看著補妝師和幾個助理一直圍著她,在她的臉上,眼睛上掃飾著。
將她幾近紅腫的雙眼修飾再修飾,然后眼淚流淌,再流淌。
這是一個相當難的工程。
監獄中,手機已經逐漸失去電量,金唯看著手機電量,心里冰涼的像是看著一個人即將死去一樣。
深邃精致的眸子在發絲的遮掩之下,透出深海般詭謐幽然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