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師還沒回過神來,自己雖然是個小財迷,但眼前的一切,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欣喜,她感到的是一份沉重。
“蘇醒,你真的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我怕做不好。”王師師滿臉擔憂。
“你盡管放手去做,不行的話,不是還有我嘛。”蘇醒摟住她說道。
“我希望我的妻子,婚后不僅僅眼中只有夫君孩子,她不應該被深鎖內院,我希望她能干自己喜歡的事情,每個人都有價值,而不應該成為別人的附屬品。”蘇醒的話,在大宋可謂驚世駭俗。
王師師轉過身來,緊緊摟住蘇醒:“夫君,謝謝你,謝謝你能認可我,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情,謝謝你縱容我。”
“人與人是平等的,我們不去改變別人的想法,但在我這個家里,不需要夫為妻綱,我做錯了,你照樣可以打我。”蘇醒一點一點的改變著王師師的想法。
鎖好銀庫,又來到書房。突然王師師想到什么,沖到蘇醒面前,說道:
“你這個色胚,居然真的背著我去逛青樓,還為花魁寫詩,你怎么沒為我寫過詩啊。這事情傳到常州,我爹爹都知道啦。”王師師恨恨的說道,一股醋勁上來,她才管你到底真是逛青樓,還是有其他目的。
“把別的女子比作仙葩,你怎么沒有這么贊美過我呀,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不然沒完。”說罷堵住蘇醒的去路。
“娘子,你聽我解釋。”
“別叫我娘子,還沒結婚呢。你是不是也叫那個花魁娘子啊?”
“這樣吧,我也為娘子寫一首詞,詞中述說的是我對娘子的思念如何?”
“這還差不多,但不許比那個枉凝眉差。”
“那是自然,娘子磨墨。”蘇醒說道,站在書案前想了一會兒。寫道:
“拜星月慢(念吾愛王師師時作)夜色催更,清塵收露,小曲幽坊月暗,竹檻燈窗,識師師庭院。笑相遇,似覺瓊枝玉樹相倚,暖日明霞光爛,水盼蘭情,總平生稀見。
畫圖中,舊識春風面,誰知道自到瑤臺畔,眷戀雨潤云溫,苦驚風吹散,念荒寒寄宿無人館,重門閉,敗壁秋蟲嘆,怎奈向一縷相思,隔溪山不斷。”
“你真有這般想我,那還差不多,我要把它掛在我的書房里。寫得真好,我原諒你啦,其實三娘都告訴我了,你是為了那個寶藏的事情才去的。”王師師對這首詞很是滿意。
說罷王師師朝蘇醒狡黠的吐了吐舌頭,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