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交待完了,那就去給我徒兒陪葬吧。”蹩腳而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說第一句話時人還在十丈之外,“吧”字剛出口,西狂已至蘇醒面前一尺,兩只枯瘦的雙手向蘇醒頭部伸來,無任何兵器。看似速度極慢,蘇醒卻根本無從躲避,手按在腰間,軟劍卻無法拔出。
曹全一掌將蘇醒推出,另一掌向西狂伸出之手抓去,王爭也不容思想,提劍拼力向西狂腰部刺來。
蘇醒終于脫離那恐怖的窒息感,快速拔出軟劍,獨孤劍法里融進打狗棒法技巧,加入戰團。
西狂動作并沒有任何改變,只是左掌向曹全稍一轉向,還未對上曹全擊出之掌,曹全便感覺擊出之掌,如入鐵爐,灼熱難耐,體內真氣在燒灼中逐漸消散,曹全大驚,急忙用另一手向自己擊出之掌劈去,只聽一聲脆響,手臂被自己擊斷,但那灼燒感也隨之消失。曹全不敢作任何休整,因為三人之中自己武力最強,自己退出,另二人的結局只有一個。強忍疼痛,健全之手避開西狂手掌,向其肋間擊去。
王爭擊出之劍如泥牛入海,勁力不知所蹤,正自納悶,一股電流從劍尖傳來,劍身頓如面條,瞬間斷成數截,而電流之氣并未消失,擊中自己的胸膛,整個人被彈出數丈之外,啪啪數聲,肋骨盡斷,王爭一口鮮血噴出,再也無法站起。
曹全之掌擊中西狂肋間,卻如擊在皮革之上,未能傷西狂分毫,急忙變向,轉擊其腰部,腰部是一個武者薄弱之處,但曹全卻感打在鐵板上,擊出之內力,悉數返回,健全之手被自己的內力擊傷,咔咔數聲,骨頭斷成數截,而回擊之力不減,曹全悶哼一聲,脊骨斷裂,曹全如一攤軟泥癱在西狂腳旁。
電光火石之間,兩位數一數二的高手盡失戰力。
西狂看了腳旁曹全一眼,輕哼一聲,也未趕盡殺絕,伸手向蘇醒的軟劍抓去,獨孤劍法的威力對西狂造不成任何威脅,西狂枯手平淡地伸出,軟劍卻無法傷其分毫,只見其一指輕輕碰了下劍身,蘇醒竟再也無法控制軟劍,脫手而出,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力向自己罩來,蘇醒似被粗韌的繩索捆住全身,根本無法抬起手來防守,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那枯瘦的手掌逐漸伸向自己的胸膛,越來越近,窒息感越來越強,他能感知肋骨馬上就要碎裂…。
突然一個纖細的身影竄到自己的面前,用軀體硬生生地擋住襲來之掌,那人嬌哼一聲,撞向蘇醒的懷中,兩人向后飛出數丈,重重地摔在地上,背部著地,蘇醒嘴角溢血,疼得不由的輕哼一聲,還未來得及看向懷中的扈三娘,西狂已到面前,頻死感再次罩向蘇醒。
“無量天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蘇醒看到一個拂塵劃向西狂手掌,壓迫感頓時消失。
西狂一見來人,大驚,全力向其擊來,只見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攻守,招式極其平常,極其緩慢,如同動作分解,近在身側的蘇醒都感覺不到一絲掌風,周圍的樹木也無任何波動。
數百招過后,來人拂塵拂向西狂的面門,西狂竟然無法躲避,右側面頰被拂塵掃中,他悶哼一聲,一手擋住拂塵,另一手趁隙拍向來人胸膛,兩人各自彈出三米。
“公孫老道,你還沒死啊?”西狂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
說完發出兩聲恐怖的笑聲,像鬼魅一樣向遠方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