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之后,它還能站著,那我再來考慮怕不怕的問題。現在想這些完全沒用。”
總之,在記憶中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所以紀永春才認為,自己市里這位排名第一的青年才俊或許從來沒有變過,他只是將以往的那些給埋在了心底深處。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出來。
而此次儒家宗師留下信息說對方危險,讓自己小心,怕也是有這個擔心。
對此,紀永春也是這么認為的。
對方的性格已經養成了,怕是不好改了。
“還好對方身邊有這么多溫情的親人,要不然,這極端的性格……哎!”
“還好兩人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有了家,應該就會好多了。”
“等等……”
就在這時,紀永春突然想起最近的傳言,說很多家族準備給這位城中新貴說親呢,想收服對方。
原來他聽說此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妥,這都是以往的慣例。但是此事看到這位的生平,他才覺得問題有些大了。
他可是知道,在這城中新貴慢慢變好的過程中,這位名叫景致的女子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或者說,她才是最主要的。
眼看著兩人結婚后,徹底穩定了,他就能了卻一樁心事。
但是現在竟然有人想將這兩人分開,這可不行。
誰知道這路明遠在失去了景致后會不會重新變為一個毫無感情的暴徒,或者說瘋子。
這絕對不行。
想起那些勢力的手段,還有在失去景致后路明遠可能的行為,哪怕是身為知府的紀永春也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這家伙的危害性可比那位蕭火大多了。
蕭火當年一清二白,拼盡性命用了七十年才成就了大師。
而路明遠呢,他現在手上握著的氣運點就有上億,再加上走的是神通符文之道,如果再走上那位蕭火的老路,這破壞力,簡直不敢想象。
蕭火當年屠了一整個家族近百口,這要是擱在這位從小心里受傷的路明遠身上,紀永春覺得自己紀家都要做好搬家的準備了。
想到此處,紀永春連忙給城里大大小小的家族傳了個信,嚴明了事情的嚴重性,讓他們放棄此事,別把這家伙逼成了第二個蕭火。
還有,讓那些紈绔子弟離那條桂花巷遠一點,別招惹對方。
做完這一切后,紀永春才松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那不存在的汗水。
“自己可差點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這還多虧了荀宗師,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昌豐城里竟然有著這么一個大雷。”
“嗯,等這段時間忙完了,親自上門道謝吧!”
其實也由不得紀永春會如此。
記得在六十年前韓府滅門的時候,他的父親把他叫到了身前,問過這樣一個問題,“永春,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人最可怕,也最危險嗎?”
紀永春當時年紀還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他的父親則先是長嘆了一聲,才幽幽道:“是那些無牽無掛且意志堅定的人。”
小的時候紀永春還不太理解,人有什么可怕的,有鬼可怕嗎?有妖獸可怕嗎?
不過等年歲漸長,特別是在官府當差后,他才越來越體會到父親話中的深意。
無牽無掛且意志堅定之人,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社會的不穩定因素。
如果運氣再不好,對方是一個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那可真就……真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