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了還能走!”路明非拽住老唐的胳膊,硬是把他給背了起來。
“我帶你去芬格爾那邊,他會帶你去避難的,這所學院以前就作為避難所使用,其實這是所軍校來著,大伙都配有槍支,這些恐怖分子很快就會被解決。”路明非讓老唐能趴在他的背上。
他調整姿勢,讓老唐能舒服一些。
老唐像是什么舊病復發了,體溫異常地高,他感覺自己背上是一個熱水袋,必須趕緊讓醫生看看。
他以奔跑代替了跳躍,步子很穩,絲毫不會顛簸,因為他有背著另一個疲憊的人逃亡的經驗。
...
教堂,門外響起敲門聲。
有人推開門,又合上了門,腳步聲在教堂里回蕩,一步一步,穩定得讓人乏味。
來人最后停在了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推開門,從懺悔室里走了出來。
兩個人互相打量,楚子航穿著校服,衣衫扣全部解開,手里提著村雨,漆黑的長發凌亂地垂下,遮住了半張臉。
來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作戰服中,但沒有戴面罩,身材極為火爆,兩條鬢發順著臉頰兩邊垂下,有兩尺長,漆黑如墨,像是浮世繪上的日本女人。
她很美,特別是她的身材,完美無缺,就算她和愷撒的蕾絲芭蕾舞啦啦隊排成一列,你也能一眼找到她的位置,她一站在那兒,就會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但楚子航并不被包括在所有“人”里,因為他是塊腐朽的木頭,愷撒因為有了諾諾所以不到處沾花捻草,但他入學之后人氣明明不輸愷撒,卻一直是單身。
楚子航沉默著,手機放在一旁的教堂桌上,正顯示通話中,來電人顯示為愷撒。
“好無趣的男人,見到美女就不知道說些什么嗎?”女人撩了撩頭發,臉上是調戲的笑容。
“你們為什么要入侵卡塞爾?”楚子航說。
“不懂風趣,和女士談這么無聊的話題是會孤獨終老的。”
“那你想聊什么?”楚子航握緊了村雨的刀柄,襯衫下的肌肉收縮。
“比如...”女人調皮地把手背在身后,身體往前傾,讓人不禁去想真的有這么Q彈嗎?
她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妖艷美麗,靜立枝頭待君采摘,每個男人都會看得愣神。
然而下一刻畫風驟變,她以雷霆之勢從背后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朝著楚子航射擊。
“你愿意為我死一次嗎?”她扣動扳機,子彈立刻旋轉著射出槍膛。
罌粟花雖美,卻是讓人上癮的毒藥。
可惜她失手了,楚子航就是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大賢者,隨時都在賢者時間,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形容他都有些低了,他連一絲花香也不會染上。
一個側身,他便躲過這明顯預謀已久的一槍。
子彈射在教堂的木長凳上,留下鮮紅的印記。
“弗麗嘉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