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建造的萬里長城,歐洲史前神廟的遺址巨石陣,埃及法老的墳墓金字塔,這些都是奇跡,但如果我們用上科技和工業的力量,并非無法完成這樣的壯舉,真正重要不是如何建造,而是他們為什么要建造。”
昂熱說:“中國古代出名的皇帝,十有八九都是血統純正的混血種,這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是普遍現象,混血種擁有言靈,有比普通人類更強大的身體素質,能輕松從平庸之輩中脫穎而出。”
“史書上說秦始皇使用了近百萬勞動力修筑長城,占當時總人口的二十分之一,對民眾宣稱是為了防御匈奴,但我們很清楚,匈奴不可能威脅得到秦始皇,秦軍中有上萬名精銳混血種,即使匈奴騎射也威脅不到他,所謂搶完就跑,不過是個謠言,秦始皇手中有幾十位能使用‘言靈·蛇’的精銳,分散開能籠罩方圓上百公里,他只要想,率領大軍滅掉匈奴,也不過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幾個月就能做到,根本沒必要去建造長城。”
“那你認為是在防范什么?讓這位橫掃六合的千古一帝,不惜動搖統治的根基,在一統六國之后,迅速就組織軍隊開啟這項龐大的工程,甚至直接導致秦朝滅國。”曼斯問。
“我不知道,但唯一與此的線索就是諾頓。”昂熱說:“諾頓從北歐潛伏到中國,他似乎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一直以化名稱呼,甚至在人前甘愿作為白帝公孫述的臣子出面行臣子禮,對龍王這種以尊嚴和高貴為生命的物種,是相當難以理解的事情。”
“真的很難相信,到底是怎樣重要的事情,能讓一位龍王對人類下跪,即使那是假裝的。”昂熱停下了步伐,與曼斯一同來到水流匯聚的地方。
數個手持提燈的人從四面八方一同抵達湖泊的邊緣,地面上線條細密的地方是一個個小的領域,它們是些富含力量的怪圈,壓制著某些躁動的力量。
怪圈里陳列著各種各樣的藏品,有不知名的煉金設備,表面刻滿符文的石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火柴盒,甚至還有半截枯萎的木乃伊,它的手臂被骨質的鐐銬鎖死在鐵柱上,與鐵柱一起被泡制在福爾馬林溶液中,路明非開學時見過的那只紅龍幼崽也在這附近。
這些藏品足夠震撼世界,但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關注它們,所有人都像是朝圣的信徒般,仰望最中央的圓形金屬祭壇。
有十個人站在這里,圍成一個圈,手里拿著同樣的散發著熒光的提燈。
穿著牛仔服飾的老人,有身披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穿著黑色制服,表情嚴肅的中年人,還有一些看不清臉。
湖的中央是是一座圓形的金屬祭壇,那是兩具枯骨,泛著濃重的古銅色,就像是用純銅打造的工藝品。
他們相擁在一起,眼眶中晶化的眼球互相對視,像是金色的玻璃珠子。
張開的骨翼把他們的身軀包裹,像是圣經中墮入地獄的天使,猙獰而又圣潔。
咋看之下那骨骼的體型與人類相差無幾,但仔細觀察,能看到無數細小仃玲的骨骼緊密貼合組成成更大的骨骼,一根肋骨上就有上百條細密的縫隙,宛如某種神秘的符文,它們有的相融,有的卻組合成未曾出現在教科書上的器官。
這是便是青銅與火之王,諾頓與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
在把遺體放入祭壇的一瞬間,隱藏于龍王外表的皮肉就湮滅成灰,露出其最真實的本相,而兩位龍王的骨骼,也在神秘不可知的力量下,緊緊扣合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
現在,他們不分彼此,永遠不會再分離。
昂熱把手里的提燈放置于腳下,“先讓我為大家介紹一下,萊昂納多·弗拉梅爾,作為弗拉梅爾家族的一員,他已經繼承這個弗拉梅爾這個名號百年之久,這是煉金師最高的榮譽,尼古拉斯·弗拉梅爾作為十四世紀第一個煉制出賢者之石并且系統規劃出煉金師職業的天才,只有當代弗拉梅爾家族最出色的煉金師可以繼承這個姓氏,被外人稱呼為弗拉梅爾。”
“他同時是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在場有一部分的人已經認識他,還有一些可能對他還不了解,但是他毋庸置疑代表著煉金術師的權威,本次研究由他主導,參與的各位有意見嗎?”昂熱說。
老牛仔帶著笑容脫帽致禮,胡須微微顫抖著,大腹便便,看起來像是某個闖蕩荒野,騎著馬在荒漠里拿左輪狂飆搶劫的彪馬郎,而非一位需要以嚴謹和專業為職業素養的煉金師。
一位穿西服的中年人微微皺眉,“青銅與火之王,我們才收到你們‘擊殺’龍王的消息,我很榮幸能參與進這次研究,但是我想問,你們如何確定你們是‘擊殺’了龍王,而非擊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