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家菲利普·津巴多曾在1969年進行過一項非常著名的實驗:
他找來兩輛一模一樣的汽車,把其中一輛車的車牌拆掉,并打開頂棚,遺棄在紐約貧民社區的街頭,另一輛完好無損的停放在中產階層的社區。
不到10分鐘,有路人對停在貧民社區的那輛車進行偷竊,把電池、散熱器等值錢的東西拆下來帶走。再接著,有人刮花車身、敲碎玻璃。
3天之后,車子變成一堆廢鐵,連小孩都去糟蹋,而停在中產階層社區的那輛車一直完好無損,但在研究人員敲碎另一輛車的玻璃后,僅僅幾小時車子就遭受了相同的待遇。
平時沒有心思談戀愛的人,到了這么一個浪漫曖昧的環境里,心中也很容易滋生出異樣的想法。
看著舞池中央的男女拉著手挽著腰搖晃,看別人參加游戲,由主持人安排搭檔,看一對對牽手成功的情侶,只要有正常的性取向,就算是只愛學習的書呆子心中也會升起旎旖。
但路明非的心中卻沒多大的波動,心里還念著餐盤里那根只啃了一半的烤豬肘子。
空氣中彌漫著香水味,這些香味糅雜在一起,鎖在封閉的室內,無法擴散。
香味能帶給人愉悅的感覺,高檔香水更要讓人們聞起來舒服、清爽,毫無疑問,來參加舞會的女孩們用的都是高檔香水。
淡淡的香味能激發男人們的欲望,促使他們口干舌燥,然后踏出進攻的第一步,但路明非肚子連三分飽都沒有,他更想回去親吻香氣噴噴的烤豬手。
一邊是美少女纖細白嫩的手臂,一邊是軟爛冒油的鹵豬蹄,路明非不知道別人會怎么選,反正他選豬蹄。
畢竟美少女可不會讓你舔手臂,只會報警,但豬蹄不一樣,你想對它干什么都可以。
如果他一個來心情倒也不會這么差,可左邊是挽著手的愷撒和諾諾,右邊是貼在一起的葉勝和酒德亞紀,別人吃東西都有人喂到嘴里,他卻是個連晚飯都沒吃飽的可憐孩子。
“唉...”路明非輕輕搖頭,站在一個七八人的隊伍后。
“我們去休息區等你。”戴面具的諾諾拍拍他的肩膀。
他們已經和主持人說好了,等路明非找到搭檔,就開始游戲。
這邊是男性通道,右邊還有一個女性通道,如果自帶搭檔,就不用排隊領號。
幾分鐘后,路明非來到隊伍的最前方。
“和您綁著同樣顏色絲巾的女性就是您的搭檔了。”穿著西裝的主持人拿出一張藍色的絲巾,在路明非的小臂上綁一個小小的蝴蝶結,“里面的光線比較暗,需要靠近一些才能看清顏色。”
“要我去找她嗎?”路明非問。
“你也可以等搭檔來找你,但我認為一位優秀的男士應該學會主動和邀請。”主持人微微笑,讓開通道的位置,“這也是游戲的一部分。”
路明非從紅色的幕布下走過,進入一個新房間,能清晰地聽到鋼琴曲,似乎是用廣播設備轉播的,不過并沒有雜音,幽藍色的氛圍燈照射著,隨著音樂波動,像是輕柔的海浪,又像是漂浮的水母。
人出乎意料的多,這個游戲似乎挺受歡迎的,一眼望過去,有十幾個人在走動小聲地交談,男女大概各一半。
旁邊也有一位女士穿過幕布,路明非試探性地走過去詢問,但發現對方小臂上綁的是橙色的絲巾。
看來那位綁著藍色絲巾的女士也許并未入場,又或者已經在房間里等了幾分鐘了。
說實話,這種感覺還蠻刺激的。
昏暗的燈光下,穿禮服的女士們提著裙擺,曼妙的身段隨著音樂擺動,而其中有一位,就是你的游戲搭檔,她蒙著面,充滿神秘感,如果你接下來表現出色就有機會揭開那神秘的面紗。
路明非總算有了淡淡的緊張感,也升起一絲絲期待。
不知道接下來的搭檔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會是蘇茜學姐那樣話少的高冷范,還是諾諾那種瘋癲脫線的開朗范?
又或者是陳雯雯那樣的文學少女,她應該會挺喜歡這種場合的吧,又高雅,又浪漫,還很有情調,這種該叫什么,文青范?
希望不要是零那種面癱三無,如果是她的話,玩完游戲兩個人說的話恐怕不會超過三句,估計玩起來和做軍事任務一樣,搞得人都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