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違背老頭的意思,他害怕要是自己不聽話,會不會被眼前這個神秘老頭給砍了頭去。
想著這些,他只能灰溜溜的跟在老頭身后。
最終真的是到了王師傅家門口,老頭朝李拾字撇了撇嘴,說:“我張天易來這里不止見你一個,這里還住著我一個故人。待我見完后,你便隨我一同啟程。”說完便邁進了王師傅的院子里。
李拾字想著張天易,還是張老吧。不知這鎮上的王師傅竟然也會認識這樣奇怪的老頭,不過也對,聽張嬸說王師傅也很奇怪,兩個奇怪的人認識倒也不那么奇怪了。
這張老敘舊的話應該會很久,但讓人沒想到的是,才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便看到張老罵罵咧咧的走出了院門。
張老徑直走向李拾字,臉紫的像茄子一樣,氣的說:“這老頭不就是個雕木頭的嗎,怎么的,還上了天!”
忽然間,王師傅的院門突然大開。里面走出個長著羊角胡子,拄著精心雕刻的桃木拐杖的矮老頭。
這老頭也毫不示弱地罵道:“我看你這張天易跟那李三一個德行,不過是會個王八拳,叫我說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莽牛!”
這話說完,張老瞬間回過頭氣得要揍他兩拳,但最終還是忍了下去。在這地界不比北神山,這里人群密集,若是被人發現的話,自己護送李拾字這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于是張老吞了口氣說:“我也不想和你生氣,只告訴你一聲,今天主要目的不是來尋你的。”
王師傅聽的有些聒噪,于是把歪了過頭去,也不與張老說話。
這時候王師傅才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拾字。
王師傅的臉瞬間變得慈祥起來,雙眼瞇成一條縫,看著李拾字笑著說:“小拾字,你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來,來,快進屋!今天我正好收徒,想不想做我徒弟!”
這番話一出,倒是讓拾字和張老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張老首先反應過來,打斷道:“什么叫做你徒弟?李三明明是叫我收他做徒弟的。”
“我收他做我徒弟,教他木器早就和他父母說好了的。張天易你這老東西是不是想和我爭徒弟!”
張老立馬明白了過來,這李拾字父母自然也是修行中人,這些年躲避追捕到了王家鎮。
大概是有什么關系,于是把李拾字托付給了王師傅,卻沒想到這李三也給李拾字謀了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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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張老頗為不情愿的說:“兩年前我和那李三見過一面,挨了他一劍,是他要我照看護他孫子去極北的。”
這下兩人才是全都明白了過來。
四下寂靜,雨水啪嗒啪嗒落了下來像豆子一樣。
暴雨傾盆,巷子也早已經泥濘不堪。
兩個奇怪的老頭,在雨水如幕時才總算達成了共識。
莫名其妙。一切都那么的莫名其妙,你說他突然離開,不打一聲招呼,你說他忽然到來,不說問候。當年李拾字應下了。如今李拾字還是如此嗎?
不同于兩位的預想,李拾字只是在那里靜靜地站著,不發一言,眉頭皺皺的如同蔫蘿卜一般,他耷拉著腦袋。手指捏著衣角。寒風吹雨絲,漫天銀絲下,緩緩而至。他搓起泥濘,徘徊不停。
“那個小家伙呢?怎么進一會沒注意就沒了人影。”張老說了句,但卻沒見有多大變化。
對于他來講尋找一個人實在容易不過。
不過是便從鎮子北面的一個鋪子下的臺階尋到了他,鋪子是個包子鋪熱氣騰騰的,熱氣纏著雨水分外迷離。
張老走到李拾字跟前瞧著李拾字溫和問道:“你這一天都無精打采的。怎么了?”
李拾字沒有回答,耷拉著腦袋晃了晃,垂頭喪氣的。
張老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沒有繼續問下去,看著李拾字身后的包子鋪,張老問李拾字吃不吃,李拾字沒有回他,他直接從衣服里掏出了錢單,買了兩個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