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聽到李拾字這不知所云的話實在有些蒙圈,不解的問:“少俠到底想要說什么事情,不是布衣幫的事情嗎,為什么要扯到孫員外身上?”
這店里人群嘈雜說起話來若被個有心之人聽到,怕是會落下話柄,所以李拾字說起話來一直很隱晦。
可徐天并未能理解,李拾字只能將徐天帶到無人的場所才行了。
李拾字起身略微掃視了四周像是無意一般說了句:“聽聞你之前是走鏢的,你們走鏢不是常常有所謂的暗話嗎?”
徐天以為李拾字是要挪位子,便也緊趕著起身跟了上去。
聽了李拾字的疑問,這總算是他能聽明白的話了,他立馬回答道:“那是當然,因為這走鏢大多都是走仁義鏢,講究一個保密。不僅要防著劫鏢的攔路的,也是為了準確送到目的地。我們走鏢的管那個暗語叫‘鏢號’,一般鏢號大多相差無幾。不過也有雙方自己訂的,遇到這個,我那鏢局的習慣是要帶上一個鏢物本家的人,連鏢號都是由他們交接的,總之講究的就是一個保密!”
就在這徐天講的繪聲繪色的時候,李拾字已經離開了位子往二樓走,徐天緊跟在他身后。
聽完徐天的話,李拾字往后瞥了眼徐天,開口問道:“如在今日運鏢你可敢當著眾人說出鏢物?”
李拾字說的已經很明顯了,有人在窺視!
李拾字已經覺察到,這種感覺自從入了城便一直存在,他當時有些不以為意。
可入了城看了這城里情況后,這梁玉城的水深的有些駭人,讓他不得不處處小心。
而那日與吳報君一路送劉伯回家的時候,那種芒刺感異常強烈,也是讓他真正懷疑的開始。
如果說一開始的警惕是初來乍到的小心,那么回到客棧后的事情就是他故意而為了!
徐天再怎么說也是個一幫之主,雖說是個糙人,但李拾字用他最熟悉的走鏢來說,他一聽便聽出話里的意思來了。
這時已經上了樓,李拾字的客房與樓梯隔著三間客房在吳報君客房的隔壁。
此時吳報君也才剛剛醒過來,迎面碰見李拾字便問了聲好。
李拾字也是回了聲:“三妹醒了啊!你不妨圍著咱們客棧轉一轉清醒一下。”
吳報君是個聰明人,說起話來毫不費勁,瞧著李拾字領著個糙漢子,再讓自己四處轉轉,這分明是告訴自己這客棧外面怕是有雙眼睛在盯著。
吳報君不敢怠慢,大哥正在酒桌之間忙活,顧不得打招呼。便匆匆下了樓拿起大哥給他準備好的面餅塞到嘴里,便出了客棧門。
客棧說大也不大,畢竟這梁玉城除去那些富貴人家,又有誰能住得起那般大的房屋。
可是吳報君繞著客棧走了一圈卻沒見一個可疑人影,只見到一個衣衫有些破舊蓬頭垢面的少年在客棧的后門處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什么。
吳報君大步跨了走過去,趁著那少年沒注意一把就把他拎了起來,對于吳報君來講這種事情還是非常簡單的。
那少年被拎起后,一臉害怕閉著雙眼,叫喚了起來,“大哥,大哥,我就是來這尋口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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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年口音不像本地人,倒像是南國人士。
那少年雖然蓬頭垢面的,讓吳報君看不出模樣來,但他這一開口,吳報君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羅千辰?”
吳報君有些不確定,可眼前這少年聽了這聲疑問卻停下叫喚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