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字聽了后,倒是沒再耍著性子,而是接住了遞過來的信封。
信封是女子的筆跡,看署名也能看出是個女子的名字。李拾字一邊拆著,孫員外一邊說著,“這信是我大閨女從京城加急送過來的。”
李拾字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煞白的信紙,展開信紙上面字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墨跡。
只是簡簡單單七個字:帝死,竹死,皇宮亂。
“那竹便是我閨女給陛下生的皇子,是太子。”
李拾字此刻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保你一命?”
“少俠怎么又糊涂了,你不是親口說我不過幾天的性命了么?”
說完話孫員外將目光瞥向一側書架上薄薄的小冊子——《蒙童書》
“我這條老命自然不值得什么憐惜,可我那小姑娘實在不該同我們一塊死在這里!”
李拾字冷哼一聲,“你既然做了狐貍又何必裝成兔子裝可憐呢!那些在黑暗角落里苦苦求生的眾生那個人身上沒有你留下的疤痕!”
“少俠果真聰明,想必你已經將這些事情說給那徐天了吧!”
李拾字倒是呵呵笑著,回道:“我若是明說了,那我今天怕是也見不著你了吧!”
那孫員外聽了這話倒是愣了一下,隨即露著鑲著金牙的嘴巴,笑了起來,“少俠倒是聰明的過分,可偏偏身手也這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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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要我見證什么,我才說了不愿。因為你的死亡才是對這個鎮子最大的好處!”
孫員外連著咳了幾口,鮮血咳出灑落在地磚上,聲音有些顫抖,
“少俠,我剛剛便給你說了,我要你見證的可不是僅僅是梁玉城的事情。我也不與你繞來繞去了,你以為那封信只是簡簡單單的皇位更迭嗎?我這就告訴你,這梁玉城里與皇宮里有牽扯的可不止我這一家。那城北的張員外能在這梁玉城里發跡,你覺得只是偶然嗎?還有,這幾年我孫家一直壓著他張家的生意,他一直處于下風,我哄抬糧價是真,可若有一朝他與我位置互換,那梁玉城又會是怎樣的場景!再往大里來講,如今朝堂,太子被殺,趁著這場混亂,南方那群豺狼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嗎,到時候中北神州必是首要受到威脅的地界,這梁玉城如此富庶的鎮子又豈能獨全!”
這般言語,說的李拾字說不出話來。
宅子外面好像更加喧鬧了,不過倒也沒有太大變化。
那孫小姐推開孫員外的門,直直的闖了進來,“爹爹,今日城北張家那混小子來咱們城南惹事情,幸虧王叔路過幫我擺脫了麻煩,爹爹可得想些法子,現在要是不管管,再過些日子他們就該更加猖狂了!”
說這話又瞥見了一旁的李拾字,這小子怎么還真的來了爹爹這里。爹爹那副身子真的是折騰不起了,怎么還找這種人過來!
想到這里,不禁生氣起來,用手摟了摟裙子,抬起腳來便要朝李拾字踢去。
李拾字哪會這么容易踢中,姑娘這一腳不禁踢了個空,還反被李拾字給抓住了腳腕。
那姑娘扯起嗓子吼叫道:“快把本姑娘的腳給放下來!”
“那好吧。”李拾字手輕輕一松,姑娘重心不穩,身子晃晃悠悠的,雖然努力平衡但還是摔倒在了地上。
還未等她起身理論,李拾字便朝著孫員外告辭道:“你說的我明白了,但我得想些日子再給你答復。”
孫員外像是蔫了的茄子縮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還請少俠快一些……”
聲音微弱了下來,不過孫員外并沒有死去的意思,好像只是昏睡過去了。
李拾字聽完話便不在停留,也不管那姑娘的阻攔急匆匆地往客棧趕去。
時至下午,走過以及沒了任何人影的街巷,推開客棧門,終于,他與他的第三位來客總算正式碰了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