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扶了扶盤著的黑發,而留在額前的一縷細發被風吹得翹來翹去,像是根小草似的。
女子性格也像根草,倔強的很。
她領著李拾字回了家里,女子費力將水桶提到了火房角落,“他要你帶的什么信,快說吧!”
李拾字撓了撓臉,“其實我是來尋他的,他說找你來了。”
女子抓著衣袖抹了把汗,直起腰來,這時候反倒顯得沒那么急切了,“他肯定又到哪里藏起來了,先前都看到他好幾次了。”
女子掐著腰,像是說的什么趣事似的,氣笑道:“這么多大的人了,面皮薄的跟煎餅似的。在那路口一直逛游。”
“我又一次忍不住,就問他為什么一直在我家門口逛游,就看到他憋得臉跟個紅蘋果一樣。”
女子扶著窗戶,回憶道,“他憋了半天,只是說了句自己閑逛。他在鎮子中間,他先逛到了鎮子北邊,這不純屬瞎扯嗎!”
女子說著,雖說像是說著玩笑事,可李拾字分明看到,她的目光愈加柔和。
女子瞧見李拾字一臉笑意,像是看破了什么似的,慌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了,我和她頂破天也只是點頭之交,沒有什么隱秘事情的!”
“大嫂,你可真不會說謊!”
聽了這話,女子趕忙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順便拿起一旁的鏡子來。
果真也變成了一個紅蘋果!
而在張宅中,納幫主已經將張歲薄帶到了張員外的書房外。
納幫主輕輕扣了下門,屋里并未回應。
“張爺,是我!”
納幫主又在門邊輕輕說了句。
才過幾息,門便打開了。
里面張員外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看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納幫主急忙向前扶去,可張員外見后卻后退了一步,先手低了先去,托著納幫主的手。
“納幫主,你這是做甚,在張宅外,您是酒旗幫的幫主,可在這張宅里,您更是我張陸的貴人。”
說這話,張員外側過身去弓著身子請納幫主進了屋。
身后押著張歲薄的小吏則是停在屋外,見門關了。
小聲嘀咕道:“你瞧咱幫主,果真非同尋常,來了張老爺這里,張老爺都得請著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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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則是一臉鄙夷的說道:“你懂什么,咱們納幫主之前在姓孫的那里就能看出來能力非凡,所以備受猜忌,到了這張宅,張老爺識人有方。我覺得幫主有才不假,可更重要的,還得是張員外惜才愛才!”
張歲薄夾在他們中間,雖說尚在危險之中,但心中卻忍不住吐槽道:“人都進屋了,你們開始拍起馬屁來了!”
不過他也同樣對張員外的態度十分驚訝,想不到一臉兇惡像的張員外,私底下倒還這般“禮貌”啊!
奈何如今他被捆住了雙手,嘴巴也給塞住了。
他總覺得呆在這里越久,自己便越是不安全。
屋里昏暗非常,還隱約傳到鼻子里一股花香。
納幫主掃視了下四周,奈何實在看不清楚,不過張員外倒是機靈得很。
見到納幫主頭這么一晃,便急忙詢問道:“是不是房間太昏暗了,我這就叫人點起燈來!”
納幫主擺了擺手,“不必了,反正只是動嘴的事情。”
說罷,又看了看椅子旁的女子,“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別叫太多人知曉!”
瞧這女子模樣,正是劉瀟。
如今她就像個擺件,眼睛空洞洞的,納幫主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也是他第一次瞧見如此死氣沉沉的少女。
“還不快退下!等著我叫人把你拖出去嗎?”
張員外趕忙叫劉瀟出去,并一邊解釋道:“納幫主勿怪,這女子就是我無聊時候解乏用的,不是什么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