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的落水聲立馬引來了橋中央幾人的身影。
只見那幾人慌慌張張地朝著李拾字跑來。
“天殺的,怎么有人落水了!”為首的漢子大聲喊著。
李拾字察覺有些不對勁,看了看水面。
卻看到水里那人并未露出頭來。
吳報君的劍雖沒收著力道,但也決不至于叫一個糙漢子掉進水里都浮不上頭來。
更何況河水湍急,那漢子絕不可能在原處停留。
落水出緊密的水泡咕嚕嚕的往上竄。
“什么東西在往下拖人!”李拾字震驚道。
這時候橋上面那幫人也到了此處,為首漢子一聲喊叫。
眾人掏出個大網來。
“快點,要不然二當家怕是要被這古羅魚給拖地溺斃了!”
說著喊了個號子,一下將網子鋪開河面。
大網四個邊角懸著大大的鉛墜子,網子一入河面立馬陷了進去。
由為首的白衣短袖漢子牽著繩子,繩子一會就觸了底,繩子一顫。
漢子立馬朝身后幾人喊道:“觸底了,快收網!”
眾人一聽這句話,立馬擼起袖管往后拉這繩子。
幾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在湍急的河水里撈上了網子來。
網子里那人已經翻起白眼,身上竟是四五條大魚緊緊咬在他的身上。
李拾字看的一陣惡寒。
那白衣漢子沒有停頓,立馬扯開網子先將灌在肚子里的水全擠了出來。
等了一會在朝著那人嘴里灌了些熱湯。
隨后拿著熱毛巾敷在那人的腦袋上。
這么一套流程下來,極其熟練。
隨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可算是從鬼門關里給拉出來了!”
李拾字看著地上蹦跶的河魚,腦袋里突兀出現了那老頭的哼唱的那個曲子。
一時間汗毛直豎,寒意升起。
安頓好了兄弟,那白衣漢子走到李拾字面前,一臉氣憤的問道:“我二弟是怎么惹到你了,你竟然這般惡毒!”
李拾字被這反問給問懵了,他實在沒想到,這群強盜首先要做的居然是責問?
吳報君直接開口說道:“你那兄弟嘴巴不干凈,我教訓了一頓,怎么你想給他報仇?”
說罷手放在劍上。
那漢子稍稍打量了一番吳報君,隨即擺了擺手,嘴巴也陪笑似的。
“不敢不敢,想來應該是二弟愛色的老毛病又犯了,還望幾位高抬貴手,放了他吧!”
這般善變,其中必有詐。
李拾字可不覺得這是那白衣男子的世故表現,反倒是覺得他并不想招惹麻煩,他是在隱瞞什么。
李拾字便開口問道:“這河里的魚是怎么回事?怎么這般怪異!”
“這河里的魚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也是這幾年突然變的似了。”
白衣男子說著,將手插在腰上。
“也就因為這個,我們才來了這里。”
白衣男子看著河面,似是感慨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