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真就要走,她的耐性已經被消磨到了極致。
但她馬上又頓住腳,指著周阿,“濁者自濁,清者自清。隨你周阿怎么說,你想讓記者怎么寫就怎么寫,想把我黑成什么樣,哪怕黑成個**蕩婦,我都無所謂。再換言之,就算我們同居,就算我和陳鋒談戀愛,那又怎么了?”
“我就想唱歌而已,也只想唱歌。只要我的歌好,我又不作奸犯科,又不違法亂紀,我何懼之有?周阿,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真要那么有手段,你找人殺了我,撞死我!我說了不跟你,就死也不鳥你!”
“你踏馬的就是個下半身動物,成天恨不得把那話兒頂在頭頂招搖過市。你要臉嗎?你漢州周家,要臉嗎?這光天化日,這朗朗乾坤,真有天理嗎?”
“來!”她又當場劈開腿,擺了個馬步。
她指著自己小腹下面,“你個狗雜碎反正不要臉,你不是想睡我嗎?你現在就把你那丑東西掏出來,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讓你爽個夠!你敢嗎?”
鐘蕾這一番話,當真是撕破了臉。
雖然周阿這人何種尿性,在場許多人都清楚。
都不用問,眾人大約都能猜到他為何會對陳鋒與鐘蕾發難。
但沒人能想到,鐘蕾真敢在眾人面前,如此堂而皇之的把周阿內心的丑惡,完全撕開遮掩敞開來給大家看,給世人評判。
她竟敢這樣罵周阿!
她自己也是豁出去了。
陳鋒也給震得張大了嘴。
蕾姐你可真彪!
周阿也傻眼了。
盧薇微微掩嘴,看著鐘蕾的目光里異彩連連。
她走上前來,一把拉住鐘蕾的手,“今天你是我請來的客人,別人哪能讓你走。你消消氣,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周阿他不敢讓人亂寫,對的吧?”
盧薇后半句說出來,已經有點威脅的意思了。
鐘蕾掙脫盧薇的手,沒好氣道:“現在可算想起我們也是客人了?呃……算了。”
其實鐘蕾心頭早就有點窩火,但一直沒發作。
這會兒稍微釋放了一點,又想起自己還有求于人,稍微收斂點了。
盧薇連連告罪,“是我的錯,不過我也是想搞清楚狀況,還你和陳鋒一個清白,對嗎?”
鐘蕾勉強擠出絲難看的笑容,“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就算不清白,那又怎么了?也就是我是獨身主義者,不然就陳鋒這樣的好男人,趕緊綁回家一起過日子才是正經。”
陳鋒啞然的指著自己鼻子,“我……我有這么好嘛?”
此時此刻,周阿倒成了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他還想說點什么,但卻又張不開口。
盧薇眼角余光掃過來,微微瞇縫起眼睛,“周少,我仔細想了下。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提前不知道你們有點嫌隙。不然的話,改天我再私下宴請你,給你陪個罪?”
周阿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居然給我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