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陳鋒別的社交圈子?
鐘蕾想了想,兩人住就住在一起,也沒見他和任何人太多接觸。
即便自己到了洛杉磯,對他在國內做的事情也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不像,真的不像。
肯定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了。
陳鋒猛回過神后,見鐘蕾這若有所思的發呆模樣,心頭莫名心虛,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暗吞口水,問道:“你怎么了?”
鐘蕾回過神,勉強笑笑,“沒,沒什么。”
她又添了口冰激凌,還行,又開始甜了起來。
“真沒什么?”
“真沒。”
“哦哦哦。”陳鋒點頭,“時間不早了,我今天過來是想看看你準備八重音的情況,幫你找找感覺的。我們去練歌吧?”
陳鋒的確是這樣想的。
這次他過去之后,沒少聽最終成型的《八重音》,既然心里裝了有貨,他覺得自己就有必要來幫她拿捏一下,調一調音,盡快達到最終的極致效果,那么能節約個至少一倆月時間。
另外他還得拿捏一下,如何處理《你思我不在》等六首鐘蕾又寫出來的“新歌”。
鐘蕾心態慢慢調整過來,“嗯,我約了萊斯娜老師晚上七點半一起練。”
陳鋒看看勞力士,“還一個多小時,我們先去你宿舍,我聽你彈唱一下。”
說完,他當先邁步往前走去。
跟在他后面的鐘蕾抬眼一望,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鋒茫然回頭,“怎么了?”
鐘蕾指著他的后背哈哈直笑,“你要逗死我啊?”
“怎么了?”
陳鋒繼續抓頭發。
鐘蕾撲上來,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黑色休閑服后擺,扯到他的前面給他看。
陳鋒瞪眼。
鐘蕾又拉起他的衣袖,指指他手肘下方白糊糊的一塊,“完蛋了吧。十幾萬一套的杰尼亞,嘖嘖,心疼不?”
陳鋒抬手握住心窩。
這就很難受了。
雖然現在已經很有錢,但富得太快,也沒怎么享受過奢侈生活,他還沒能從窮一代的心理中脫離,心窩子果然痛了起來。
他回過頭看向那椅子,才發現椅子前擺著塊牌子。
牌子上書“Freshpaint(油漆未干)”。
陳鋒:淦。
鐘蕾看他這苦悶的模樣,反倒更樂呵了,“你看看你看看,你這黑衣服坐白漆椅子,現在你活脫脫就一斑馬王子。別人都是白馬王子來接,怎么擱我這兒就變成斑馬了?”
陳鋒:“你……嗨!我真的是。”
梅森學院的宿舍樓門口有穿衣鏡,兩人走到鏡子前,陳鋒扭身一看自己背后,還真如鐘蕾所說,就是個斑馬。
他心痛的攤手,“行吧,斑馬王子好歹也是王子。”
“行了,不貧嘴了,先去我宿舍吧,我托宿舍生活助理幫忙買套男裝回來,你這樣怎么穿著見人。”
陳鋒再點頭,“嗯。”
上樓梯時,鐘蕾時不時的偷偷打量他。
剛才發現價值昂貴的杰尼亞慘遭涂炭后,他心疼起來的那一下,讓她仿佛又回到了在公寓里與他初見時的模樣。
平凡里帶著些詼諧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