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為他完成了。
但小福的誕生太過偶然,可一不可再。
即便陳鋒留下指引,讓五百年后的謝爾蓋留下克隆人,只怕也沒什么用。
陳鋒要保證勝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大概率不能重現的人身上,哪怕這人是小福。
想彌補沒有小福的科技空白,得要全文明里幾代生物學家持續接力。
至于醫療科技,他的意圖就更簡單了,早點延長人均壽命,那么就能早點培養出更多厚積薄發的大科學家來。
必須讓賴恩的壽命更長,只有這樣賴恩才能也掌握時空拓撲學。
新能源、材料和人工智能倒不必贅述,他自己本就一直在主抓這三點。
但他正在改變策略,如果他只一昧的分享成熟的成果,便會在悄無聲息間給世人養成惰性。
一些原本具備自我開創能力的人,會如同之前幾條時間線里的賴恩一樣,變成他的“打工仔”,成為只會做成果轉化的工具人。
這不是陳鋒想要的。
如果一切都要他手把手的引導,短期內可以看到快速科技進階,但等到二十五世紀,當文明的科技進程追上三十一世紀時,惰性的后遺癥便會顯現出來。
那時候,穹頂剛至,敵艦未現蹤影,后人即便對復眼者的威脅有所準備,意志受惰性的影響而變得不夠堅定的話,也很難把創造力發揮到百分之百。
因此,要實現《千年計劃》,他便不能把所有擔子全累到自己一人的頭上,得把其他人的主觀能動性統統發揮出來。
他得改變思路,頂多只給出大方向上的指引,然后再在部分細節上予以點撥。
同時,他還會鼓勵那些能跳出他劃定的框架的真正創新者。
今天他本就是要把科學界一分為二。
一部分是他的“順民”,專注于轉化他拿出來的既定成果。
另一部分則是“叛逆”,專注于違背他的意志,去搞定《千年規劃》原定內容之外的東西,為他和人類創造更多驚喜。
等到下午散會時,陳鋒順著五大板塊巨細無遺的把時間線向后理了一百年,精確到哪年哪月哪日開啟什么項目,該項目會在哪年哪月哪日完成結題,并在何時從理論走進現實。
哪個學校應該在什么時候開啟什么新型專業,這些新專業又能給文明科技進程帶來怎樣的幫助。以及應該在什么時候果斷砍掉哪些過時專業,盡可能的為人類節約資源。
各國政府應該怎樣分配科技發展專項基金,進行定向扶持等等。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今天,非常感謝大家的參與。這是我要講的全部內容。我希望各位回去后仔細思索我定下來的這些方向。接下來,我將持續無條件的免費分享理論成果。同時,我對應用科技的專利共享也持開放態度。散會。”
說完,陳鋒倒也不含糊,轉身就走。
他這剛一走,會場里就炸了鍋。
按捺了整整一天的學界人士們終于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