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慎獨都來獨一味了,程處默他們的桌上自然就不會只有火鍋,這個他們都不知道吃過多少回了,哪怕再好吃也已經沒了新鮮感。
慎獨干脆弄幾道新菜式出來,正好順帶著也完成教那些廚子的任務。
等到炒菜都上桌了,慎獨這才安穩的坐定了,開始陪這幫人喝酒。
只是心里稍微有點遺憾,沒能再見到尉遲寶玥的面啊,雖然離上一次見面其實并沒有過去多少天,可慎獨就是覺得太久沒見了一樣,頗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雖然你是給咱們做菜去了,不過這酒可不能少了,先來上三杯趕一趕。”
慎獨才剛坐下,程處默就弄了滿滿的三大杯酒放到了他的面前。
“成,三杯就三杯,不過你得先讓我吃口菜墊墊肚子著啊。”
慎獨對此當然是一點不怵的,過會就讓你們領教下酒神的厲害。
“我說什么時候你們也領著我去其他好地方見識見識,自打認識你們以來,咱們吃的這些東西不是我做的,也是我弄出來的花樣,我都還沒試過其他地方的味道呢。
哪怕對我自個的手藝再有自信,我也得看看別家的水平咋樣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幫年輕人臉上差不多都帶上酒色了,有的已經上頭的厲害,開始扒拉自己的衣服想涼快點。
不過聊天的氛圍倒是更熱烈了,吹牛打屁侃的不亦樂乎的。慎獨借機裝作抱怨的說道。
“其他的店家都比獨一味差得遠了,哪怕是醉仙樓也比不上,壓根就不用去試,要不然咱們為嘛每次都在獨一味這邊吃啊。”程處默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
“就是啊,那醉仙樓原本還號稱長安城第一妙處,說是第一貴還差不多。
吃食不咋地,還一個個用鼻孔看人,說什么只招待有才華的人,本郎君還不屑去呢,都是那幫子文人給慣出來的臭毛病。”程處弼不屑的接口道。
“還不是因為咱們沒錢嘛,家里管得嚴,想去別地也不好使啊,總不能糟踐家里的名頭,到哪都賒賬吧。”
牛見虎和他老子一樣,耿直的很,喝了這么多酒以后,那更是盡說些大實話啊。
不過這話一說,一幫子二代都尷尬了,雖然也有想吹吹牛逼給自己挽回面子,可一看大家的表情,得了,也別硬撐著了,誰不知道誰啊,還不都是一個德行,要不然他們怎么能玩到一起的呢,都是看著光鮮的苦哈哈啊。
武將們都覺著困境才能出人才,更是擔心自家孩子經常去那些旖旎之地,會傷了身體,甚至壞了根基,以后也就走不成武將路線了,把控自然就要嚴格的多了。
還不像那些個文官的后人,他們必須交游廣闊才能打出偌大的名聲去。
才子的名頭哪有那么好得的,你得有一幫子朋友沒事就幫你吹捧,誰誰誰文章如何了得,誰誰誰腹有溝壑云云。
沒錢經常和這些志趣相投的朋友們出去采風,或者去什么紫薇閣,怡紅院之類的地方去尋找靈感,哪有那么多的作品在市面上傳播啊,還要有那些個只賣藝不賣身的好姑娘傾慕他們的才華,而不是財富才成。
不過這些都得花錢啊,一般人可沒那么多閑工夫。
想要成就自家子孫在文官一途的前景,自然就要舍得破本才成,那些個文官后人,也就身家豐厚多了。
要不為什么文武之間立場經常不同,還容易鬧不愉快呢,這心結那是打小就種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