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誠笑瞇瞇的對慎獨說道,長長的白色壽眉跟著無風而動,看著還是那么的仙風道骨。
“竟然勞動岐掌教和兩位仙長招待,小子惶恐的緊。”慎獨趕緊施了一禮說道。
“行了,說起來你我兩家淵源頗深,在這里也就不必太拘禮了,趕緊坐下來吧。
老道這里的飯菜,自然比不得你做的那般美味,不過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吧。
趕路也累了,先墊墊肚子再說。”袁守誠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慎獨開吃。
慎獨確實也有點餓了,就不再矯情了,坐下就開動。
孫思邈顯然比較在意“食不言寢不語”,只在旁邊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沉默的吃了一會,墊過肚子以后,慎獨這才抬起頭來,對著兩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貧道這邊飯菜平常了一些,這酒卻非同一般,小友一定要好好嘗嘗.”
袁守誠舉起桌上的酒壺給慎獨滿上,這才隱含得意的說道。
而孫思邈在旁邊,竟然還附和的點了點頭,看來對這酒也是極為認可的。
能讓這么兩位都贊譽有加,這酒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了。
慎獨不由得端起來仔細嘗了一口。
“嗯,這酒醇馥幽郁,香氣淡雅悠遠,各色果香平衡,還帶了些微妙的花香味。
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經久不息。
好酒,確實是好酒。”
慎獨仔細品味了半天,其實是努力在構思該怎么夸呢。
他又不是什么品酒師,除了一個好喝外,并不能說出什么特別的感受。
不過這酒確實是他來到大唐以后,喝過的最好喝的一款了,這才努力把他還能記得的那點可憐的形容詞,全都給組合了一下,一股腦的拋了出來。
看袁守誠一副樂在其中,繼續夸,不要停的樣子,看來慎獨這一番夸總算沒拍到馬腿上去。
“這酒真是我生平僅見的好酒,以前可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酒,甚至都沒聽說過,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酒啊?”慎獨也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了一下。
“小友那里有只神異的白猿,老道這里也有只與眾不同的金猴,小友且看。”
袁守誠卻不急著揭曉答案,反而開始賣起了關子,指著他身邊一只全身金色毛發的猴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慎獨仔細看過去,這猴子倒是很好認,正是后世的一級保護動物,原產于這終南山所在的秦嶺山脈的金絲猴是也。
只不過相較于一般的金絲猴,這一只的體形要大上不少。
一身的金色毛發,亮澄澄的如同金線一樣,由內而外的泛著油光,可見小日子過的絕對不錯。
而最顯眼的,卻是它那在金絲猴之中從未見過的紅鼻頭,俗稱酒糟鼻的那種。
要知道金絲猴都是朝天鼻,是一種仰鼻猴,這都能變成紅鼻頭,這該不會是個大酒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