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色不早了,自然有人過來安排慎獨的住處,走了一天山路也確實有點累了,慎獨早早的就歇下了。
等到后半夜,卻見到一個黑影從慎獨的房間里竄了出去,而金童帶領的猴群所在的地方,不久后傳出了幾聲喊叫,又歸于平靜了。
第二天早上,慎獨起的稍微晚了些,看著一夜酣睡的他精神頭十分不錯,笑瞇瞇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而袁守誠的高足袁天罡,卻早早的來到了外邊在等著他了。
“抱歉讓袁道長久等了,我還以為你們做早課沒那么早結束呢。”慎獨一看趕緊解釋了一下。
“是貧道來的早了一些,沒打擾居士休息就好。”袁天罡笑著對慎獨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不由得想起來今早師傅對他說的那番話,然后習慣性的就看起了慎獨的面相,想要驗證一番自己所學。
而另一邊,袁守誠則是把樓觀道的掌教岐暉叫到了跟前,進行了一番頗為熟悉的對話。
“師侄啊,你知道為什么這終南山中,咱們的香火一直不如那幫光頭旺盛嗎?”
在自家人跟前,袁守誠說話可就隨意多了,這一個“光頭”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態度,不過那幫子僧人私底下不也喊他們“牛鼻子”嗎,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師伯你之前不還說成為皇家道觀已經是千年以降,咱們樓道觀最為興盛的時候了嗎?這是?”岐暉有些疑惑的看著袁守誠說道。
對這位師伯他肯定是相當尊敬的,樓觀道能有眼下這番局面,就多虧了這位師伯算準了當今陛下李淵是個能成事的。
在他的指點下,他這個掌教才能力排眾議,傾盡全派之力去資助李家起事,而回報自然也足夠豐厚。
“你再想想?”袁守誠斜睨了岐暉一眼后,有些不爽的說道。
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你這樣不按套路來可不好,這還帶反問的?
“那難道是因為那些光頭收租子比咱們狠得多的緣故?”
岐暉知道,如果該配合演出的自己選擇視而不見,怕是自己的處境不太妙啊。
這位師伯雖然年歲不小了,在外邊也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可在自己人面前就有點老小孩的意思了,還喜歡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搞點小惡作劇。
他們這些做后輩的能怎么辦啊?他也很絕望好不好。
果然,袁守誠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岐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他:
“不是!你再猜?”
之后袁守誠算是重復了慎獨和他之間的那段對話,直到他最后拋出了“茶道”,還親自動手為岐暉演示了一番什么叫“茶道”。
相比起慎獨來,袁守誠對道的理解自然就要深刻的多了,一舉一動中都好似暗合著某種韻律一樣,很容易的就讓岐暉沉醉了進去,心思也跟著進入到了玄妙的空靈境界之中。
“搞!這個必須搞!師伯這番話真的是高屋建瓴,高瞻遠矚!
就靠這’茶道‘,咱們樓觀道一脈必定能發展更多的信眾,創造更大的輝煌。
就是不知道這種茶葉師伯那里可還多嗎,這種瓷器又作價幾何啊?
為了咱們樓觀道一脈的大發展,能否請師伯割愛?”
岐暉確實是個合格的掌教,一心為本派的發展而努力,這剛從那種物我兩忘的狀態中走出來,就把主意打到了袁守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