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也學著慎獨的樣子,狠狠的咬了一塊,咀嚼了沒幾下,就開始眉開眼笑的,顯然也是吃美了。
另一邊糝也早就做好了,早就得了吩咐的一勺一鏟兩位黑廚娘,每一樣都盛了一碗,送到了慎獨他們面前。
慎獨這邊還好,一個煎餅下肚了,才端起一碗糝湯來,呼呼嚕嚕的全灌了下去,爽就一個字。
而馬周顯然沒有慎獨這樣的好牙口,前面幾口大吃大嚼還成,到后邊就覺得自個的下巴有點酸了,不得不時不時就端起糝吸溜一口。
感受這仍然滾燙的糝,和冰涼的全豬凍在嘴里激情碰撞的奇妙感受。
同時也算是把煎餅給泡軟了,咀嚼起來就省勁多了,這才能把整個煎餅都消滅掉。
“這吃法是真的愜意,就是這個叫煎餅的東西,實在是有點費牙口啊。”
馬周一邊回味著其中的美味,一邊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還有點酸脹的下巴,滿是贊嘆的說道。
“不過這東西和糝搭配倒是不錯啊。嗯,這個糝確實是有搞頭。”
馬周又吸溜了一口糝,這才滿足的說道。
“當然了,糝是很百搭的,煎餅呢也是啥都能卷,吶,你把油條卷煎餅里,再和糝一起吃也成的。”
慎獨說著又弄了根同樣剛出鍋的油條,塞到新煎餅里,再次遞到了馬周手里。
“這煎餅吃起來其實很方便,把菜一卷,帶出去就是飯菜齊全的一頓,這多省事,不耽誤功夫還頂飽。”
這種面煎餅一個差不多都在半斤以上(后世市售的那種一般在二兩重),再弄點菜卷的滿滿的,一般人有倆就頂飽了。
大唐這會大家都缺肚子,出大力的時候又多,肯定要多一些。
關鍵不用飯菜分開帶,比帶饅頭肯定還是要省事些。
慎獨后世那會有個名叫雙喜的同學,一頓飯能吃上這樣的煎餅足足十個,一直被大家驚為天人,放到大唐這會,可能就沒那么突出了。
不過他那會吃那種緊實的大饅頭得整二三十個呢,菜還要另算。
怎么看出門在外的話,不論是做活,還是遠行,又或者是行軍打仗,肯定都是煎餅來的方便的多。
而且相對饅頭,煎餅也更耐放。
反正后世那會,慎獨家里和很多沂州人一樣,但凡出去旅行,哪怕是生活條件再便利的日子,也必定要在行李箱中放上一二十斤煎餅。
再煮上一大包子雞蛋,最后來上一罐子加了肉絲炒好的咸菜棒子,這樣才覺得心里踏實。
不論是錯過了地方,還是過了飯點,隨時可以摸出來卷上就吃。
有幾次碰上高速大堵車,別的車上都是一副凄惶的樣子,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找吃的而不可得,只有他們所在的本地旅行團淡定如斯。
大家基本都是一個做派,行李箱摸下來,煎餅往那一擺,弄倆雞蛋,再加點咸菜一卷,齊活了。
有那關系好的,有時候干脆只是因為坐得近,還能換換菜,火腿腸啊,香腸啊什么的。
舉凡魯省人出門,好像差不多都是這個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