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獨啊,聽說你手下也有人受傷了?”柴紹把慎獨叫進了帥帳中,很是和藹的關心到。
“卑下麾下確有一些傷者,不過都已經料理妥當了,目前并不大礙,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應當就能好。”慎獨回道。
“來,跟我一起去走走。”
柴紹拍了拍慎獨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慎獨雖然有點一頭霧水的感覺,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畢竟這位可是行軍大總管,連慎獨的頂頭上司,副總管薛萬均也得聽這位的。
慎獨帶著疑惑,跟在柴紹的身后一同走著,不一會就來到了專門開辟出的傷兵營里,各種因為傷痛帶來的呼叫聲不絕于耳,而里面的情況也堪稱是慘烈。
輕傷的都沒地方躺,反而在努力照顧別的傷員,那些斷了腿的,少只手的,甚至開膛破肚的都隨處可見,景象讓人動容。
“聽說你手下那些兵士傷口經過處理以后,效果很是神奇,竟然一個傷者都沒損失?
你再看看這里這些人,很多就算是處理過傷口了,怕也撐不了幾天,甚至有些只是輕傷都會沒命。
這還得虧這兩天天冷,要是天熱,怕是死的會更多些。哎……”柴紹很是悲天憫人的說道。
“卑下確實有些處理傷口的法子,如今看來比較有效,如果大帥不嫌棄,卑下懇請帶著部曲過來傷兵營一同幫忙處理傷員。
都是袍澤,卑下也希望能夠多盡一份心力,如果能夠多救回幾個同袍的性命,也是莫大的造化。”
慎獨哪還能不明白柴紹的意思啊,無非是聽說了他手下那些受傷的都沒有出現感染這類的情況,甚至有幾個也是被開膛破肚的,都被從生死線上生生拉回來了,所以覺得這邊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醫術。
又不直接開口強壓,反倒這樣故意引導慎獨,恨不能讓慎獨主動求著來幫忙。
這就是慎獨為什么討厭跟這樣心思重的人交往,就算是和程咬金他們同樣出身瓦崗一系的李績都少有交道,起碼情分比和秦瓊他們這些猛將來的差多了,都是因為這些人看著就陰沉。
就算是自己人見到他們,都難免多長幾個心眼,聊個天都覺得心累。
還是和薛萬徹他們這類一根筋的猛將說話最舒坦,或者換了程咬金來的話,也一定會挑明了直接張口要的,那樣反倒大家心里都舒服些,何必搞得這么復雜呢。
不過既然慎獨都主動請命了,他自己也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傷兵營里這么看上一圈,又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動容呢,肯定是能多救上一些人就多救回來幾個啊。
得了柴紹的應允之后,慎獨立馬就跑去把手下人都喊了過來,獨狼他們都是跟著學過戰場急救的東西的。
當然因為慎獨自己就是個門外漢,能知道的也無非就是那么有限的幾招,還都是大路邊的東西,能不能管用也只能靠命。
但總比這時候沒事就喜歡鋸個腿,或者砍條胳膊的蒙古大夫靠譜,他好歹還知道酒精消毒和縫合這些事啊。
輸血是沒招了,只能靠大家硬挺著,要不然再因為血型不同,本來人家小傷的,反倒可能給弄死了。
酒精當然是慎獨在家時就弄好的,既然是要奔赴戰場了,慎獨當然也是要把負傷的可能性考慮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