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斥候哨騎心中疑惑,盡管對手比自己多了兩人,可是按照他們以往的經驗,每次遇見明軍夜不收,無論是東江毛文龍,還是遼東祖大壽的夜不收,在人數大致相同的情況下,明軍看到金軍無不望風而逃,若是大同、薊州一帶的夜不收,哪怕人數多了金軍三倍,都是不敢上前迎戰。可是眼前這些明軍也太奇怪了。
金軍斥候哨騎已經取出騎弓,女真斥候哨騎的騎弓和普通金兵所用的騎弓有所不同,這是一種短反曲弓,拉力大概是五斗,相當于六十磅,使用重箭直射射程六十步,若是換成輕箭,可以輕松吊射出百步之外。
李老二他們身上皆有厚甲,根本不懼怕后金兵的騎弓。戰馬的馬脖子上也掛了一塊防箭布簾,馬頭上套著皮甲,馬的頭骨十分堅硬,騎弓射出的箭矢射穿皮甲之后,想要再射穿戰馬的頭骨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多只能在馬頭上留下一點傷痕。所以說,李老二他們人和馬都不怕后金兵的騎弓。
“嗖嗖嗖”八名金兵射來了一排箭矢,李老二等人身上扎了幾支箭矢,都只是扎入了棉甲里面,無法射穿里面的鎖子甲,其實就連第二層棉甲都未能射穿。
李老二揮動馬槊,撥開了一支射向自己戰馬的箭矢。雖然這支箭矢被馬甲和防箭布簾遮擋了一下后,根本無法射死他的照夜玉獅子,可是被箭射傷的戰馬以后就廢了,他胯下這匹馬可是價值千金的上等好馬,又是伴隨自己多年的好伙伴,自然要保護好自己的戰馬。
金兵又射來一輪箭矢,除了兩名夜不收的戰馬受了點傷之外,十名兄弟皆安然無恙。
雙方距離繼續接近,距離近了,李老二要擔心的是金兵投擲出的飛斧和標槍,甚至還有金兵可能會飛出鐵錘。這些飛過來的重武器打在人身上,即便有鎧甲也受不了,若是擊中了戰馬,無論是馬頭的皮甲還是掛馬脖子上的防箭布簾都擋不住。
李老二距離一名金兵只剩下二十步了,那名金兵放下弓箭,從馬背上取出一根流星錘,在手中揮舞轉圈子,瞅準機會便投出流星錘。
看到飛來的流星錘,李老二長槊迎著流星錘飛來的方向一指,槊尖撞上流星錘,只聽到清脆的“當”一聲金屬碰撞聲,精鋼槊首發出聲響,流星錘的繩索被槊桿纏住,流星錘圍繞著馬槊桿轉了幾圈,被完全纏住馬槊上。
李老二策馬疾馳而去,手中馬槊輕輕抖動,隨著馬槊的上下左右抖動,被纏在馬槊上的流星錘飛擊在一名金兵斥候哨騎身上,流星錘重重撞上了那名金兵斥候的面門,只見一陣血花飛揚,那名金兵斥候哨騎仰面從馬背上跌落,已經扁了的避雷針頭盔落在地上,這名金兵的面門都被打花了,鼻子嘴巴都被砸凹下去了,眼珠子被砸出眼眶,已經破碎,就算薩滿大神顯靈,這名金兵斥候哨騎也活不成了。
另外一名金兵斥候哨兵射來一桿標槍,被李老二回身一槊,打飛了標槍,接著李老二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往前猛沖,手中馬槊已經撞上金軍斥候的胸膛,借助著馬力,破甲錐刺穿了兩層厚甲,扎入金兵體內。李老二馬槊一挑,把金兵從馬背上挑落。
跟在李老二身后的韓大山以長柄大斧撞開了一柄飛過來的斧頭,卻冷不防被另外一名金軍斥候飛來的標槍射穿了防箭布簾,標槍扎入戰馬脖子中,戰馬發出一聲悲戚的長鳴,馬脖子上血流不止,戰馬失去控制。
韓大山連忙跳下受了重傷的戰馬,揮動大斧,向一名策馬向他撞來的金兵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