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自然會給你個痛快!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經過拷問,李國棟把清軍今晚安排的斥候哨騎有幾隊,各自的活動范圍,每一班的換班時間,今天晚上的口令等,都給審問出來。
過了一會兒,分頭審問另外兩名科爾沁人的何興和趙武也問出來了,三人的審問結果經過對比,發現俘虜交代的都是實情。對上號的情報被抄在一張紙張上,讓每一名夜不收都熟記在心。
“有了他們的活動路徑和口令,接下來我們就好辦了。把那三個家伙拖下去,給他們一個痛快。”李國棟道。
三名俘虜跪在雪地上,跪成一排,明軍夜不收手起刀落,三顆頭顱落地。
獲得了情報之后,得知還有五隊清軍斥候哨騎,李國棟下令,先打掃戰場,把尸體藏好,再讓夜不收們把外面的蒙古服裝換了,換成清軍的軍服,去接近距離這里最近的一隊清軍斥候哨騎。
李國棟三十名穿著清軍軍服的夜不收,接近距離最近的一隊哨騎;其余的七十名夜不收從后面迂回過去,堵住清軍退路。
雙方碰面了,對面詢問口令,李國棟以滿語對答如流的回答。雙方騎著馬,緩緩走近。李國棟打著手勢以啞語告訴自己的弟兄們,一個人對付一個,做好了安排。走到清軍斥候哨騎跟前,李國棟和三十名夜不收突然爆發,每個人對付一名清軍斥候哨騎。
突如其來的攻擊,即便是再精銳的巴牙喇兵也措手不及。李國棟親自對付那名最粗壯的壯達,突然飛出的短斧,一下就劈飛了那名壯達的天靈蓋。其余的弟兄們也同時動手,對面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眨眼之間就全部被殺,而且他們死得很不值得,全都無聲無息的被殺死,沒有傷到一名明軍,也沒有發出一點信號。
經過兩個時辰的獵殺行動,共計五隊清軍斥候哨騎全部被殺光。連夜趕路的烏真超哈營失去了斥候哨騎的保護,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少女面對一群餓狼。
能夠準確利用情報,無聲無息的消滅五隊清軍斥候哨騎,這只有李國棟的夜不收才能做到的事情。
現在李國棟可以從容布置設伏計劃了,不用擔心有人會給烏真超哈營報信。
“這里是建奴火器營的必經之路,”李國棟蹲在雪地上,以樹枝劃出了一張草圖,樹枝停留在陽坡的位置,“這是一段上坡,建奴火器營只要上了這段坡,前面一直到歸化都是平地了,我們要在這里擋住他們,至少把紅夷大炮都毀了,或者讓紅夷大炮過不去。”
李國棟帶著夜不收回到了自己的三千精銳重騎兵藏身地點,把人帶了出來。
三千鐵騎在雪地中往陽坡方向緩緩行走,這時候,清軍烏真超哈營還在半路上慢吞吞的挪動,沉重的紅夷大炮移動起來實在不方便,五千斤重的炮管,加上炮架,再加上炮車,全重達到六千多斤了,以四匹馬牽引,遇上上坡就是寸步難行。
歸化城以東的蒙古草原并非是一馬平川的平地,多有起伏的丘陵,雖然幅度不大,對于騎兵來講可以說是一馬平川了,可是對于運送紅夷大炮的烏真超哈營和阿哈們來講,每一段小坡都是艱難痛苦的折磨。
重炮上到坡頂之后,并不等于成功了,下坡的時候,還得有人在后面拉著,以免炮車滑動太快,把前面的馬匹撞翻,導致翻車。
孔有德的鞭子早就抽斷好幾根了,他的親兵手中的鞭子都黏上了皮肉。雖然有人“怠慢”是可以砍腦袋的,但是孔有德還是忍住了,只殺了三個“偷懶”的家伙后,就沒有再殺人。本來行軍就困難,再多砍掉幾顆阿哈的腦袋,還怎么把大炮送到歸化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