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戰士的人群中發出了如雷般的吼聲。
“好!”阿紅點了點頭,“我這里有特制的鎧甲,只要你們穿上它們,沖入敵群之中,點燃導火索,鎧甲就會發生爆炸,會把萬惡的、辱罵先知的敵人送入地獄!你在把他們送入地獄的同時,你們的靈魂將會升華進入天堂!”
為了讓謊言變成真實,李國棟也悄悄派遣一名剃發留辮的親衛軍特務,偽裝成清兵,暗中聯系了詐降的李宏,要求他配合自己行事,準備一些能讓神戰士憤怒的物品。
次日,車營也到了。剛剛抵達漠西的車營,歇息了一晚上,又被拉了出來,沿著冰封的黃河順流而下,抵達下游的君子津渡口一帶。這時候的河套草原黃河全部冰封,十多日前一段被戰火燒化的冰面也凝固了,又凍得厚厚的一層,人馬車輛都可以在上面行走。
蒙古大軍、明軍鐵騎以及突厥神戰士也同時出發了,共計十七萬大軍,浩浩蕩蕩向東面河套的君子津渡口一帶開去。
車營速度非常快,十二月十四從漠西出發,只用了六日時間,便抵達了下游河套草原君子津渡口南岸。而在此時,同時出發的,而且還是走近路的蒙古騎兵還要一日才能到達。
河套草原怎么說都比漠西暖和多了,奪取了歸化的多爾袞和岳托并不急著發兵漠西,而是先穩固住地盤。清軍西征的心腹大患無非是橫在交通要道上的歸化,如今歸化城已經拿下了,而且喀爾喀的援軍也已經到了漠西,多爾袞不愿意這時候急著出兵。其實這一切,都是岳托給多爾袞獻的計策。
“十四叔,歸化在手,我軍糧草運輸已經不受威脅,明軍不敢出塞襲擊我軍輜重運糧隊,我軍糧草運輸高枕無憂。但攻了歸化近一個月,糧草消耗甚大,還需等下一批糧草運到,再謀求攻打察哈爾人。”岳托獻策道。
“岳托貝子,我只擔心夜長夢多。”
“十四叔,不必擔心,其實時間拖得越久,反而是對我軍越有利。蒙古五部之間彼此不合,是我們的進攻才把他們撮合在一起。若是我軍等待一段時間,他們自己內部矛盾凸顯,到時候可以不攻自破。”
多爾袞感嘆一聲:“岳托貝子,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我們現在主力撤回遼東,只留下精銳兵馬駐守歸化,不久之后蒙古人自己都會自相殘殺了。只是皇上催得緊,若是不能盡早解決蒙古人的問題,我軍要如何入口大明?若是我軍撤回遼東,蒙古人內亂還需多久?一年?兩年?我們都等不起啊。我們遠征,每日糧草消耗甚大,時間長了我們也拖不起。”
“十四叔,小侄也知道我們等不起,我們只消拖延一個月,蒙古人見我軍不向他們發起進攻,好容易提起的士氣必然跌落,到時候我軍再發起進攻,豈不是手到擒來?此外,我軍初得歸化,還需對歸順我軍的土默特人進行改編。”
最終,多爾袞同意了岳托的提議,畢竟足智多謀的岳托很少犯錯誤。
幾日后,皇太極的圣旨到了,皇太極很大方的封了李宏,應該說是蘇布德為土默特臺吉,并把入旗人數從一個牛錄擴大為兩個牛錄。當然了,從考驗蘇布德的忠心的角度出發,皇太極并沒有立即讓蘇布德帶著部民前往朵顏草原接收科爾沁人的監視,而是命令他帶兵跟隨大清天兵并肩作戰,最好要看到蘇布德親手殺幾個土默特人,給大清獻上投名狀。
蘇布德已經剃發留辮,換上了清軍的棉甲和避雷針頭盔,同樣的,他的親信曾濤以及親衛軍特務黑石,也剃發留辮,穿上了清軍的棉甲,戴上避雷針頭盔。黑石還不時摘下頭盔,伸手摸了摸自己前面的光頭,又摸了摸腦后的小辮。每一個剛剛剃頭的人,都會有這個動作。
其實自愿入旗的兩個牛錄六百人中,已經混入了不少李國棟的特工人員。
李國棟派來的特務聯系上李宏,聽說了神戰士的事情,李宏便準備了幾匹布,在布上畫了豬,再畫一個人,騎在豬背上,當然還有一系列文字說明,然后準備讓這些東西給神戰士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