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武威伯的人說,是我們的人違反了軍紀,才被殺的。”身邊一名千總戰戰兢兢的說道。
“狗屁!”左良玉吹胡子瞪眼睛,“朝廷軍餉不足,我們不去搶的話,吃什么穿什么?他武威伯,又不是我們左家軍的人,憑什么殺害我們左家軍的勇士!老子的人搶的老百姓,又礙了他什么事?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難道派人攻打武威伯的營地?”徐勇問道。
“大戰在即,我們肯定不能起內訌,否則楊督師回來了,我們也不好交代。但這口氣不能就這樣咽下去,我們得興師問罪!”左良玉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
所謂的興師問罪,就是城內的左家軍出城,包圍李國棟的軍營,在派人出來喊話,要李國棟答應左良玉的條件。
“主公!主公,不好了,左良玉包圍了我們的大營。他們的人正在外面喊話,要我們賠禮道歉,交出兇手,還要賠償他們銀子!”外面放哨的一名哨兵急急忙忙跑進李國棟的中軍大帳。
“簡直是豈有此理!”李國棟拍案而起,“這幫匪兵,殺敵不行,禍害百姓倒是一把好手!我倒想看看,他左良玉有多大能耐!只要我們穩住營寨,不讓匪兵沖進來就好!等楊督臣回來再來評理!”
其實左良玉也沒打算真的讓李國棟交出殺他們兵的人來,他要的一是銀子,二是面子。左良玉知道,李國棟有銀子,想要趁機訛他一筆,還要李國棟在自己面前道歉。
“走,我們出去看看!”李國棟招呼身邊將士。
還未走到大營門口,就聽到外面左家軍叫囂的聲音了。
“交出兇手!賠償銀子!”
“我們的弟兄不能就這樣白死了!”
“武威伯必須向我們平賊將軍低頭道歉!”
“晉陽軍滾出來!給我們磕頭認罪!”
李國棟冷哼了一聲:“簡直是囂張至極!韓將軍執行軍法,殺幾個禍害百姓的匪兵,他們倒叫上門來了!我們出去看看!”
“弟兄們,披掛整齊,列陣出營!”韓大山喊道。
李國棟留下了一千五百重騎兵和一千五百輕騎兵留守,其余的三千騎兵出營,排在最前面的是一千馬槊騎兵,后面跟著五百三眼銃騎兵,兩翼是輕騎兵。
營門打開,一身白盔白甲,騎著白馬的李國棟,手里提著白纓馬槊,帶著騎兵緩緩走出營門,緊跟在后面的是一千黑盔黑甲,披著紅色披風,手持紅纓馬槊的馬槊重騎兵,再后面是同樣黑盔黑甲的三眼銃重騎兵,兩翼是紅色鎧甲的輕騎兵。
“武威伯!”見到李國棟出了營門,左良玉大喊道,“你我無冤無仇,你到襄陽,左某還盛情款待,為何你卻恩將仇報,縱容手下殺害我左家軍將士!”
李國棟大聲回話:“左將軍,此事并非私人恩怨,而是你麾下士兵搶劫百姓,凌辱良家婦女,李某只不過是執行軍法而已!”
“哈哈哈!”左良玉氣極反笑:“武威伯,即便是左某麾下士兵犯錯,那也應當是左某自己來懲罰,你又為何越俎代庖,擅自處罰我左某的士兵?”
李國棟回道:“左將軍,李某麾下將士見您的士兵正在禍害百姓,上前制止,誰知道他們不僅不聽從勸告,反而行兇!李某麾下將士也是迫不得已,才誤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