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封賞下來了,李國棟得到了一條金腰帶和一百萬兩銀子的封賞。其實所謂的金腰帶,就是一條紫銅腰帶,一百萬兩的封賞,只是一張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兌現的白條。本來皇帝的圣旨豈能如此兒戲,可是崇禎皇帝實在是沒有錢,內庫空得都快要跑老鼠了,只好在令人送圣旨的時候,另外給了李國棟一封密詔,在密詔上表示了朝廷現在的困難,讓李國棟諒解。
李國棟知道崇禎窮得叮當響,自然不會去和他計較。
相比窮得內庫可以舉辦老鼠賽跑比賽的崇禎來,周王朱恭枵倒是給了李國棟不少賞賜。
“啟稟大帥,周王府承奉官王坤求見。”一名親兵來報。
李國棟抬頭道:“快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親兵就帶著王坤走進了李國棟的中軍大營。
王坤走到李國棟的案前,行了個禮道:“奴婢見過武威伯!王爺令奴婢前來,向武威伯送上禮物,感謝武威伯救了開封全城軍民。”
說完,王坤便遞上了周王送給李國棟的禮單。
李國棟接過來一看,只見禮單上寫著:白銀五十萬兩,黃金一萬兩,糧食一萬石,布匹五萬匹。
“王公公,那就替本伯謝過周王了。”李國棟站起來向王坤一拱手道。
“伯爺,王爺明晚府內設宴,還請伯爺前來赴宴。”
“回去轉告王爺,就說李某明日一定到。”
周王給李國棟的賞賜,讓他覺得這一仗沒算白打,比起福王來,周王大方多了,當然也通情達理多了。
千里之外的大同,烏煙瘴氣的賭場內,人們的吆喝聲、驚喜的叫喊聲,失望的唏噓聲,輸光了的賭徒的叫罵聲,荷官的吆喝聲混雜在一起。一條面皮白凈,身材高大,長得挺帥氣的大漢正坐在一張牌桌跟前,他手里拿著兩張骨牌。這條大漢臉色凝重的緩緩打開牌,等到看到了下面那張牌的點數,他大喜過望,把牌往桌上一拍:“地牌,剛剛也是地牌,雙地!我贏了!”
誰知道莊家把牌往桌子上一拍:“雙天,通殺!”
“這什么牌?今天真是邪門了,老子拿了雙地都輸了?這牌有鬼了!”那條大漢破口大罵。他已經輸了十多把了,身上帶來的一百兩銀子都快輸光了。今天他的運氣很差,多半時候他都是拿了一手爛牌。當他拿到好牌的時候,莊家的牌比他更好!銀子就像流水一樣,嘩嘩嘩的往外面流了出去。這一下拿到了極難看到的雙地牌這樣的好牌,居然都輸掉了。
荷官“哼哼”冷笑一聲:“王輔臣,愿賭服輸!若是你懷疑這牌有問題,你可以去官府告發我們!我們光明磊落,絕不會干這種事!”
去告發這家賭場?根本就別想告得贏,王輔臣知道,這家賭場的后面可是王承恩的干兒子,大同監軍王公公。而王輔臣的義父王進朝也不過是一個參將,自己更只是一名小小的守備,拿什么去告這家賭場?
輸得分文不剩的王輔臣又不甘心失敗,他想要借錢來翻本。可是賭場內放高利貸的人卻說:“這位軍爺,您的手氣那么差,我們哪里敢借你錢啊?您又是軍爺,萬一您要是賴賬了,我們也不敢找您要錢啊。”
“不相信老子是吧?”王輔臣暴跳如雷,一把揪住那名放高利貸的衣領,“老子雖然運氣不好,可是從不賴賬!”
“軍爺,您就行行好吧,不是小的信不過軍爺您,小的也是小本生意,您要是還不起了,小的們的銀子就打水漂了。小的手下那么多弟兄們,還有小的的一家大小,都等著這些銀子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