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又輸光了。”張書恒笑道。
“兄弟,能不能再借我點銀子?我一定能贏回來。”王輔臣厚著臉皮說道。作為一名嗜賭成性的賭徒,遇上這種他從未玩過的玩法,而且打得十分刺激,自然是舍不得離開牌桌了,于是厚著臉皮再借錢。
張書恒笑道:“你是我大哥,當然可以再借給你了,我這里有一千多的籌碼,都先給你。”
籌碼可以直接拿去換銀子,就等于銀子了。
王輔臣把張書恒借他的籌碼掃了過來,又繼續開始了牌戰。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事實上張書恒在發牌的時候,就在牌里面做了手腳,能夠把各種牌型按照需要發給哪一家,經常能夠出現,王輔臣拿到了一手好牌,可是另外兩家拿到的也都是好牌!但是為了不搞得那么明顯,張書恒發牌的時候,有時候也會發出讓王輔臣小贏的牌型。而且張書恒同他的伙計配合的時候,還有各種暗語信號,通報彼此的牌型。
所以說,只要王輔臣當地主越多,輸起來就越快。按照規定,拿到雙王必須叫滿三分,有時候發給他一些很爛的牌,但有雙王,然后張書恒又給他加了倍。
不一會兒功夫,王輔臣剛剛借來的一千兩銀子的籌碼,又輸得一干二凈,還倒欠了銀子。
兩千兩銀子眨眼就輸光了,王輔臣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他之所以投奔大同官軍,就是為了輸掉六百兩銀子的事情和姐夫翻了臉,原本姐夫想要啥他,被他反殺了。現在一下輸了兩千兩銀子,該如何是好?他感覺到,自己是否是落入了一個圈套了,不知道這些人給自己設圈套,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張書恒笑道:“王兄,雖然你我是兄弟,但是親兄弟明算賬,這一點你沒有意見吧?”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王輔臣也沒有辦法,只好點了點頭道:“二爺,這里是您的地盤,自然是您說了算。但如果二爺您要砍王某一條胳膊還是一條腿來還債,那王某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張書恒哈哈大笑:“王兄,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不會要你的手腳,更不會要你命,你是當世英雄,兄弟我敬佩都來不及了,還怎么可能會有害王兄之意?”
“那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你干什么,我說的親兄弟明算賬,就是要你寫一張欠條,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也不要你什么時候還錢,只要你記得還欠我們錢,有錢的時候記得還就好。另外,我們也不會催債,我們這里歡迎你隨時來玩,你能贏回多少,就還我多少。”張書恒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那么簡單啊,這有什么好怕的?寫欠條就寫欠條。王輔臣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好,我寫。”
張書恒取來一張白紙,然后讓王輔臣拿出他的腰牌,根據腰牌上的一系列字寫了下來:大同守備王輔臣,再把腰牌上的編號也寫了下來,最后寫上:我,王輔臣,欠張書恒兩千兩銀子。然后把寫好的紙交給王輔臣,讓他在最后面簽字,摁手印。
王輔臣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摁上了手印之后,張書恒笑呵呵的把欠條接了過來,交給身邊的伙計:“把欠條拿去收好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王輔臣問道。
“等下,還有件事要和王兄您說一下。”張書恒道。
“什么事?”
“今后若是闖賊攻打大同,我懷疑姜鑲肯定會投降闖賊,希望到時候您能夠跟著我們一起去南方投奔淮軍。”
“姜鑲會投降闖賊?”
“對!打不過就投降,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他可以投降闖賊,王兄您不能,因為您殺了闖賊的人才去投降官軍的,您想一下,若是您也投降了闖賊,闖賊能放過王兄你嗎?知道高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