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亮接過來一看,突然大吼一聲:“路引是假!拿下!”
幾十名特工和兩百多兵聞聲涌了上來,包圍住了商隊東家和伙計。
“官爺,冤枉了,草民這路引明明是真的,是九江府衙開出來的路引,怎么可能是假的?”東家央求道。
許亮冷笑一聲:“你們的路引是九江府所開,商隊運輸貨物,利用從東面乘船來武昌,可是你們舍近求遠,從南面迂回上來!還舍棄了更方便的水運,走陸路拉了那么多貨物,這是其一;第二,你自稱商號掌柜,可是剛才我們的人讓你納稅,你掰著指頭算了半天,算出的結果還是錯的,這哪像一個商號掌柜?如果是結果錯了,是往少里算吧,也就算了,可是你往多里算,這年頭,做生意的人哪里有自己愿意多繳稅的?第三,你那些伙計,根本不像是當伙計的,倒像是殺人越貨的悍……”
許亮的話還未說完,那東家打扮的人突然暴起,手中亮出一柄短刀,直撲向許亮的脖子。這家伙是想要劫持住許亮當人質,以便于讓自己和同伙脫身。
誰知道許亮的身手異常敏捷,短刀眼看著就要往自己脖子上貼上來了,他一個反手,扭住了這家伙,手上一用力,短刀掉在地上。接著他又一個過肩摔,把這家伙摔在地上,一腳踩住他的腦袋。
“哼!老子可是和建奴哨騎交過手的,救你們這些家伙,根本看都不夠看!”許亮冷冷道。他頭上的帽子掉落在地上,露出一頭短發,很明顯是曾經剃頭留辮,現在又長出來的頭發,頭發還沒有長長。
假冒商隊伙計的左家軍奸細,也全部被黑衣人拿下。
隨后這些奸細都被親衛軍特工帶走,許亮對他們進行了分開隔離審問。畢竟那些家伙不是專業的細作,根本扛不住親衛軍的手段,很快就給審出答案了:張應元通過探子得到消息,武昌城內有一萬余留守的晉陽軍,武昌又是一座堅城,很難強攻拿下。
于是張應元制定了計策,先派人混入城內,在夜間動手,打開城門。他們制定的計劃是是打算三更動手,打開望澤門,以紅燈籠閃爍三次為信號,把張應元的五萬大軍放入城內。
留守武昌的張世文聽完了許亮的匯報,眉頭微微一皺,想到了一條計策:“我們可以把張應元引入甕城!我軍在甕城上布置弩手和鳥銃手,只要張應元進入甕城,后面的千斤閘就落下,把他們困在甕城內,以亂箭和鳥銃射殺。”
后面又陸陸續續有三批左軍細作試圖混進入城內,剛剛進城就被親衛軍特工在甕城里面抓住了,真正的甕中捉鱉。武昌城現在是只許進不許出,躲在城外的左軍探子看不到甕城里面的情況,只看到三批人都進入城內,于是判定他們的人已經成功混入武昌。
天色逐漸黑下來,張世文安排城內守軍做好布置工作,在望澤門甕城上,布置了一千弩手和兩千鳥銃手,守城的其余官兵全部分散布置在城墻上,除了一萬守軍之外,還有兩萬民壯協助守城。
可以說以現在的兵力,張應元根本不可能拿下武昌,所以才會采取細作混入城內開城的辦法來奪城。誰知道張世文將計就計,想要把張應元射殺在甕城內,盡可能的讓左家軍遭受更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