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施瑯突然大喝一聲。
一群淮軍水師官兵上前,拿住了福王和盧九德。
“將軍,為何要拿下這兩個家伙?”一名軍官疑惑的問道。
“此二人,一個肥胖,一個面白無須,沒有喉結,說話聲音尖細,肯定是宮里的人!他還問什么忻城侯和誠意侯這兩個偽侯,肯定有問題!雖然施某不認得是誰,可是聽說福王十分肥胖,某懷疑這兩個家伙一個就是福王,一個是福王的公公。押走,送去國公爺那一審便知!”施瑯笑著回道,說完,轉頭對盧九德說道,“這位公公,你要找的忻城侯和誠意侯早跑了。”
朱由崧和盧九德被押到了李國棟面前,隨便一審,就知道這個死胖子是福王了,那個太監正是盧九德。
“福王殿下,畢竟你是宗室,李某無權處置你,還是把你交給陛下。”李國棟面無表情的說道。
隨后來了幾個兵,把朱由崧和盧九德押走了。
馬士英府上,馬士英頹然坐在書房內,桌子上放著一瓶加了鶴頂紅的毒酒。事已至此,馬士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也不想跑,喝下一瓶毒酒了解了自己的性命是最好的選擇,總比被錦衣衛抓進昭獄要好得多。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只聽到有人大喊:“沖進去!休要讓馬逆跑了!”
“來了,該來的終于來了!”馬士英站了起來,先走到夫人的房里,令夫人懸梁自盡,接著又讓人把兩個女兒叫到大堂中。
馬士英看著最心愛的兩個女兒,淚流滿面,指著放在桌子上的白綾說道:“孩兒,為父不忍你們落入賊人之手,你們還是自行了斷吧,以免落入賊手受到凌辱。”
“爹,孩兒不想死。”兩個女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不想死?阿貴!阿貴!”馬士英怒容滿面,粗漲著脖子大喊道。原本聽到女兒抗命,他想親手拿起白綾勒死女兒,可是他又哪里忍心下得了這個手?
仆人阿貴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問道:“老爺何事?”
“阿貴!拿起桌上的白綾,送兩位小姐上路!”馬士英指著桌上的白綾道。
“老爺,老奴親眼看著兩位小姐長大,實在不忍心啊。”阿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兩名小姐的貼身丫鬟也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老爺放過小姐。”
“放過小姐?難道讓她們先讓賊人凌辱一番,再被錦衣衛進教坊司受盡凌辱?”馬士英怒道。
女人一旦進了教坊司,就是眾生受盡凌辱。即便年齡大了,賞給奴仆為妻,以后生下的兒子是奴隸,生下的女兒還要進教坊司!這就是世世代代兒子為奴女兒為官雞,永無翻身之日。所以馬士英寧可讓女兒死了,也不愿意她們被送進教坊司。
馬士英大怒,一腳踢翻了阿貴,又把兩名丫鬟踢倒,對著外面大喊道:“張媽,吳媽!”
兩名老媽子帶著一群健婦走進大廳,馬士英指著桌子上的白綾喊道:“賊人快來了,快送兩位小姐上路!”
“遵命!”兩名老媽子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隨后站起來,指揮那些健婦,把馬士英的兩個女兒拖起來,兩名健婦搬來兩張凳子,吳媽和張媽把白綾掛在屋梁上,幾名老媽子和健婦硬拖著兩名小姐,把白綾掛在她們的脖子上,又把她們抬到凳子上,然后掛在梁上,再一腳踢飛了凳子。
畢竟老媽子對小姐沒有什么感情,而且兩個小姐如花似玉,女人的嫉妒心使得老媽子可以下得去這個毒手。
看到兩名最心愛的女兒被吊了起來,馬士英含著淚走進書房,端起桌子上的毒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