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上刷洗!”錦衣衛校尉吼道。
一名錦衣衛力士從鐵鍋里舀出一瓢滾燙的開水,澆在這老頭子的腿上。滾燙的開水澆下去,老頭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接著另一名錦衣衛拿起鐵刷子,在被開水燙過的位置猛刷,幾下刷了下去,已經被燙熟的皮肉一塊塊掉落。
“啊!”老頭子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弄醒他,繼續!”錦衣衛校尉大喊道。
李國棟微微皺起眉頭,他感覺這樣審訊也不可能問出什么結果出來,估計太醫院里面有關鍵人物,很可能那個關鍵人物都已經被人滅口了。于是他對張書恒說道:“我估計這個老家伙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你們不是也查過了,配的藥物都沒有毒?我覺得,應該是他們在幾種沒有毒的藥物里面加入一種東西,這樣藥就成為有毒的。”
就在這個時候,有錦衣衛進來稟報:“國公爺,都司,我們查到了那位小太監經常去的一個地方了,那里的一家五口全部被人滅口了!”
“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啊!”張書恒痛心疾首道,“走,我們去看看!”
李國棟和張書恒在一大群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簇擁下走進了一條小巷子內,這條小巷子很深,走了半天,走到一座小院子跟前,只見外面的應天府衙門的捕快和衙役早就把這座院子圍得嚴嚴實實了。
張書恒走了上來,為首的那名浦頭迎了上來:“叩見張都司,見過國公爺!”
“走,帶我們進去看看。”張書恒道。
通過浦頭的介紹,李國棟知道,是今天早上鄰居發現了這一家人突然暴斃,然后有人去衙門報了官。應天府衙門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派了捕快和衙役封鎖了現場。
走進了里面,只見一名穿著老百姓衣服的漢子迎上來,單膝跪地:“卑職叩見國公爺,叩見張都司!”
這條漢子就是被張書恒派出來暗中調查此案的錦衣衛密探,誰知道他剛剛查到這里,這一家人就已經被人滅口了。當他準備進一步調查的時候,應天府的人就包圍了這座院子,還差點把他當成疑犯。后來這名密探出示了腰牌,那些衙役捕快才沒敢動手。
一家五口慘遭滅門,這一家人有一名老人,一對夫妻和一雙兒女,一家人全部死在臥室內。錦衣衛檢查了尸體,發現都是被人拗斷了脖子。
那名錦衣衛密探說道:“張都司,這家人的男人是專門做假路引和假腰牌的。卑職今天早上查到這里,沒想到他們昨晚就被人滅門了。”
大明雖然有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和出門管理制度,但是路引和腰牌這些東西卻有很多假的,那些做假路引的人,不僅可以做出假的官府路引,還能做出假的秀才、舉人的證明,還能做出假的軍官腰牌、錦衣衛腰牌,甚至可以做出假的進宮腰牌!
李國棟問道:“假的進宮腰牌,能混入宮內嗎?難道看門的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回國公爺,假的進宮腰牌自然是進不去的,能進宮的腰牌都有特殊的暗記,一般人看不出,可是守門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一眼就看出來了。”張書恒回道。
李國棟感覺奇怪的問道:“既然假的進宮腰牌毫無效果,為何這一家人還會被人滅口?”
張書恒想了想回道:“估計是有人拿了真的腰牌,讓這個家伙仿制,那樣做出來的就能以假亂真了,守門的人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