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電控制，可以。樣本增加，可以。解剖……”
年長的研究員“咳咳”咳嗽兩聲，“我知道你們中有的人對23號又懼怕又仇恨。但除了23號所有實驗體都變異成了猛獸幼崽。但凡再出現一個實驗體，能在變異成猛獸后恢復人形，我們就鯊掉23號，用以解剖。行吧？”
雖然云曦知道莫承最后會安然無恙。
但聽見這些針對他的話，電擊，骨髓提取，解剖……
她還是禁不住雙手發顫。死死忍住想要破壞掉全息畫面的沖動。
真想穿透畫面，伸手進去掐死這幾個研究員。
云曦深呼吸，告訴自己必須冷靜。
她將實驗日志全部拷貝到光腦中，并開始追蹤過去實驗室對外聯絡的通訊記錄。
研究員曾經提到“上面”給死去的研究人員家屬安排星幣，“上面”想必最終指向Y國國王。云曦定要拿到鐵證。
她埋頭在光腦中追查。
葉鳳和余光的討論聲不斷傳來。
“看見了嗎，師兄。這個地方的基因形態……沒跑了，和你手中的報告一致……”
“這么說女王傳輸回的血樣真的是23號的？這個23號經歷這種折磨，居然還活了下來？簡直是奇跡啊！”
“女王接觸過長大后的23號？是人形的？師兄，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只知道，女王上次在基因基地親自檢測過23號的樣本。”
“上次？從戰斗學院回來的那次？所以23號在戰斗學院？”葉鳳聲音發澀。
“葉鳳，快看，剛剛那人要給23號注射藥劑，被23號反手將藥劑推進他身體里了，哇好刺激，23號速度好快，他跳出鐵籠了！這次還會獸化嗎？”余光興奮得像在觀摩全息游戲。
云曦抬頭看去。
人形的23號似乎比之前畫面中又長大了一些。
像是剛剛學會雙腳直立奔跑，并不那么熟練流暢。但速度還是驚人。
他跑起來時，脖子上掛著的金屬牌子一晃一晃。
“那個金屬牌子，真是呆姐手上那塊牌子呢。”
葉鳳話音剛落。
“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響從云曦身后傳來。
她腳下的土地都震動起來。
“咦？出什么事了？”余光的疑惑很快被轉移注意力，“哇快看畫面，他們射擊23號用的是什么槍啊，竟然能把鐵籠子上的欄桿都打斷……”
“噓！”葉鳳出聲制止余光，“聽，轟隆聲好像不是全息畫面里的聲音。”
云曦將全息畫面靜音。
剛轉過身。
“砰呲——”聲響震耳欲聾。
一臺土黃色工程機械車頭猛然闖入視線。
綠色激光隱隱閃現出鐵籠形狀，那些粗壯的鐵棍被機械車頭撞得扭曲。
車頭也因為鐵籠的阻力而剎住。
“我艸他娘的，老婆子說那女人在這空地兒？他娘的這兒可什么都沒有！”呆姐聲音傳來。
前車門打開，跳下一個烏黑消瘦的身影。
她落地的位置正好在實驗室內部。
“23號……”
呆姐單薄的衣服被大火燒得破破爛爛，臉上也熏黑了。
一雙靈動的眼睛此刻震驚不已，瞪大盯著全息畫面中奔跑打斗的23號。
“你和23號是什么關系？”云曦從呆姐身側閃現，手握一把尖刀，直直對準她太陽穴。
尖刀與太陽穴上的皮膚沒有距離，再往前一點，呆姐腦袋就會被捅穿。
“他娘的靈異了，老婆子沒騙我。你果然在空地里頭。”呆姐被云曦挾持不敢動彈，聲音發顫。
眼睛仍死死看著全息畫面中23號小小的身影。
“23號怎么了？他怎么在這里？”呆姐聲音困惑又痛苦，“他怎么又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