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菜,其實就是蕨類植物嫩苗的統稱,很多人對它的印象便是一種能食用的野菜。南方北方都有可食用的蕨菜,而黃瓜香則是眾多蕨菜中最好聞且口感上佳的一種。
對長年居住在山里的村民而言,黃瓜香雖然吃起來味道不錯,可早年進山采收,也只為打打牙忌改善下伙食。可這幾年村民進山采收黃瓜香,則大多是為賺錢。
尤其每年開春后,山里剛出頭茬黃瓜香的時候,這時價格最貴,一斤至少能賣幾塊錢甚至更高。而這幾天,便是靠山屯附近山林里,頭茬黃瓜香出土的時候。
跟黃瓜香這種野菜打交道多年的村民都清楚,這東西每年也就半個月左右的采收期。一旦沒及時采收,出土便迅速生長的黃瓜香,很快就會變成野草。
野菜跟野草,看似僅有一字之差,可前者村民喜歡,后者怕是沒人愿意搭理它!
為進山找人,被召集起來的村民,自然都沒吃晚飯。原本劉守山想留劉耀祖在自家吃飯,結果劉耀祖也委婉拒絕。最后被五嬸拉著,送了袋剛采收的黃瓜香。
看著裝在袋子里,至少兩三斤的鮮嫩黃瓜香,好多年沒嘗過這種野菜味道的劉耀祖,自然也不會拒絕。回到家,便開始處理剛剛采收回來的黃瓜香。
在劉耀祖看來,大多數蕨菜長得都差不多,不過黃瓜香折斷后,跟黃瓜被折斷后的味道差不多。或正因如此,北方很多農村人,都將這種蕨菜稱之為‘黃瓜香’。
而普通蕨菜,自然沒這種味道。重要的是,黃瓜香這種野菜,吃起來味道也很美味。搭配一點冬天薰制的臘肉,這樣的家常小菜,又香又下飯。
清楚黃瓜香不宜久留,雖然抄水晾干能保留更久,可味道肯定沒新采的好吃。拎回的黃瓜香,劉耀祖一根沒剩全部清洗干凈,而后配上臘肉炒了一大盤。
取來一瓶啤酒,從電飯煲乘了一海碗米飯,獨自坐在八仙桌邊的劉耀祖,也很感慨道:“要是老媽在,看到這盤菜,想必也會胃口大開吧!”
那怕回村有段時間,可獨自一人時,劉耀祖也會不時想起相依為命的母親,還有打小疼愛他的爺爺奶奶。相比之下,他對父親的印象并不多,甚至記不清他面容。
夾起炒好的黃瓜香放進嘴里,清香爽脆的口感,也令劉耀祖很是滿意,笑著道:“看來我這個生活上的巨嬰,現在不光學會做木工活,連廚藝都登堂入室了。”
喝著酒吃著飯菜的劉耀祖,看著腦海中浮現的虛擬屏,原本少到可憐的認可值,現在又增加了幾個。這多出來的幾個認可值,劉耀祖也知道是誰貢獻的。
看到增加的認可值,劉耀祖也很無奈道:“全村老少,加起來不到三百人。回村快兩月,我收獲一百五十五個認可值,這說明我得到過半村民的認可。
想靠認可值,提升我的生活技能,怕是將遙遙無期。可真要為賺取認可值,放棄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我怕是也舍不得。算了,這系統畢竟是個輔助嘛!”
放棄帝都事業跟優越生活的劉耀祖,在失去至親母親后,自感平日他在工作上似乎無所不能。可工作之外的生活里,他卻如同巨嬰般需要母親照顧。
工作上的巨人,生活上的巨嬰!
得出這種結論的劉耀祖,也意識到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母親的照顧,卻從未想過他已長大,也應該學會照顧母親。這種照顧,并非所謂金錢上的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