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勝雪此刻腦子里已經想了無數種方法弄死自己眼前這個笑的人畜無害的男人,但歇斯底里之后還是深吸一口氣道:
“大人,你可得記好了,我叫江!勝!雪!”江勝雪氣的連敬語都忘了,咬著字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乘聽著江勝雪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才又拿起了棋子。
“你真不知道她叫什么?”秦千帆好奇地問道。
“知道。”
“那你為什么……”
“好玩,而且……”
溫乘頓了頓,隨即一招妙棋結束了棋局,繼而慢悠悠地說到:
“我想讓她親自告訴我她姓江。”
秦千帆看著棋盤上的敗局,懊惱之間抬頭看向了溫乘,不由得感嘆道溫乘就是溫乘,還是那不變的味道。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以溫乘的性格,他怎么會留一個沒搞清楚身份的人在身邊,秦千帆是越想越不對經,絞盡腦汁,突然恍然大悟道: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中了那女人的美人計?要不然你怎么會安心留一個陌生女子在身邊,。”
溫乘一皺眉,雖是看不到眼神但卻也能看出溫乘對秦千帆發自內心的嫌棄,隨后解釋道:
“這就如同這下棋,往往最極端的下法才會是取勝的關鍵,兵走險招,物盡其用,這疑團當然是留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至于美人計……”
溫乘說到這里頓住了,薄紗下的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腦子里滿是那句
“你的這雙眼睛生的倒是不錯。”
溫熱觸感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近在咫尺的呼吸,淡淡的藥香,所有的一切竟讓溫乘有了身陷夢境的錯感。
“沒中但又好像中了。”溫乘補充道。
“哦,啊!你說什么?”屋子里秦千帆的吼聲響徹云霄。
…………
花園中,江勝雪正在散步。
被溫乘氣的不輕的江勝雪本著自己寬宏大度的優良美德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經過花園,著實是被花園里的景色給吸引到了,就干脆在花園里逛了起來。
這寒冬臘梅,碧竹青松,美色一絕,但總有人愛煞風景。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時候?”
終于江勝雪忍不住了轉身朝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暮舟吼去。
暮舟被嚇了一跳,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下子聳拉了下來。
“我就是想謝謝你治好了我的舊傷,順便和你說聲對不起……”
江勝雪看著眼前這個原先還對自己張牙舞爪的小男孩變得如此乖順可愛,不由得就想逗逗他,于是說到:
“那你打算怎么謝我呀?”
暮舟一聽這話本來聳拉的人變得更加得憂郁了,結結巴巴回到:
“我……我還沒有想好。”
誒呀,怎么有男孩子怎么乖啊,江勝雪驚嘆道。
話音剛落的瞬間,江勝雪就原諒了暮舟之前對自己的無禮,取而代之的是想沖上去捏他臉的沖動。
忽然,她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一個讓暮舟報恩江勝雪解仇的好主意。
“暮舟,你覺得你家主子對你怎么樣?”
“那是極好的,沒有大人就沒有今日的暮舟。”
“那除了報我的恩是不是也要報你家主子的恩?”
“是。”
“暮舟,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只要你做好了就既能報我的恩又能報大人的恩,怎么樣,做不做?”
“什么任務?”
江勝雪嘴角一彎,湊到暮舟耳邊嘀咕了許久,暮舟聽完猶豫地問到:
“這樣,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