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隨即說到:
“這祭天大典乃訃告神靈,主持之人怎讓你可隨意更改!”
“母后~”
氣氛僵持間,在旁靜靜觀望的溫乘開口說到:
“微臣多謝陛下好意,祭祀乃微臣分內之事,溫乘能以殘敗之身擔此重任乃三生有幸也,又怎敢辜負太后與皇上的厚愛。臣定當竭盡所能,也還望太后息怒。”
姜太后聽著溫乘的勸解,怒意稍緩,單手扶額雙眼緊閉,半晌,才慢慢說到:
“乘兒,本宮今日累了,你且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說完朝太后皇上行了禮退了出去。
蕭昊目送著溫乘走出了慈寧宮,眼中的笑意忽的斂了幾分,轉身對姜如煙說到:
“既然母后累了,兒臣也就不打擾母親休息了,兒臣告退。”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如煙無奈地看著自己兒子的離去,看著直到蕭昊完全走出了慈寧宮,猛地一甩袖,手邊的茶杯果盤瞬間倒了一地,宮里的仆從黑壓壓跪倒了一地。
姜如煙深呼了一口氣,眼眸中滿是陰晦地對在旁的內侍說到:
“事情可都辦好了。”
“太后放心,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
“行了,退下吧”
姜如煙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
“太后,奴才還有一事向您稟報”
“什么事?”
“就在前幾月,太師帶回了一個姑娘,先已經住進了太師府。”
“哦?”
假寐的姜如煙聽完睜開了雙眼做了起來,眼睛里陰暗的光又再度浮現。
而此刻圣晟宮內,一間暗室里。
鐐銬下,吊在墻壁上幾個內侍模樣的男子已然沒有了呼吸,整間暗室只留下鐵鏈相撞發出錚錚之聲。
而蕭昊就站在下面,默默地看著地上放著的一個容器,里面盛滿的血液依舊還泛著鮮紅的顏色。
蕭昊想起剛剛他們的招供:“都是太后,都是太后讓奴才們這么做的……”,雙眸獨留無盡的憂傷。
………………
太師府內
由于祭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剛回府的溫乘就直奔向書房。
可還沒等溫乘進屋,秦千帆痛苦的慘叫聲便從書房里面傳了出來,而里面還傳來了江勝雪的聲音。
“別亂動!”
只見江勝雪坐在火爐旁和秦千帆對峙著,就連江勝雪的貓也躺在了書桌上看著兩人。
秦千帆摔著手,齜牙咧嘴的亂叫:“你輕點!”
“我已經夠輕的了。”
不知道是因為秦千帆對江勝雪吼了一句還是感覺到了主子的生氣,躺在桌子上的雪團子立即揚起胡須炸開了毛,喵的一聲嚇得秦千帆連退數步。
至于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還得從早上秦千帆和江勝雪討論溫乘的這件事說起。
這原本打聽完消息的江勝雪準備去找溫乘,但沒想到的是秦千帆也跟了過來,你說好巧不巧溫乘剛好就進了宮。
于是兩人就在書房里聊了起來,你說說看兩個奸商在一起聊天那會變成什么,兩人當下一拍即合。
也不知道是聊得太過起勁,就驚醒了在一旁的雪團子。
江勝雪養得這只貓那可是形態優美,毛色靚麗,就連秦千帆都不由得贊嘆,伸手去摸,江勝雪都沒來的急阻止,一樁慘案就此發生。
看著滿臉滿手全是貓爪子印的秦千帆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一時善心大發,拿起藥膏幫秦千帆擦拭。
結果秦千帆這個嬌嬌公子是受不得一點疼,這才上藥呢,就叫的鬼哭狼嚎的。
江勝雪安撫住炸毛的雪團子,正要伸手嵌住那雙亂動的手時,溫乘的聲音從外傳來:
“雪兒,我是不是來的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