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激烈的師徒之爭是怎么結束的。
其實是以誤傷溫乘而告終的。
江勝雪一只手里拿著膏藥,另一只手在給溫乘小心翼翼地涂著傷藥。
溫乘額頭上紫紅色的淤青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明顯。
而溫乘就乖乖地坐在江勝雪跟前,任憑江勝雪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間游走,沒有半絲聲響。
江解竹就站在一旁,想走上前試圖坐下來,卻被江勝雪一口喝住。
“給我站那兒!”
“雪兒……”
溫乘出聲制止了暴怒的江勝雪,江勝雪很聽話的沒有再懟江解竹
對于江勝雪誤傷自己溫乘反而沒有生氣,自己更在意的反而是現在對自己抱有歉意的江勝雪。
因為現在的江勝雪真的好聽話。
而江解竹呢,看著兩人和諧的氛圍,心里莫名有一種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溫乘等著江勝雪處理完傷口,就在完成之際,江勝雪塞了一個小瓶子給了自己。
玻璃瓶子里裝著的是暗紅色的液體。
江解竹看著江勝雪將此藥遞給了溫乘,眼神里是道不明的晦暗。
“雪兒,這是?”
“藥,治你眼睛的藥。每日一次,滴入眼內,切記這幾日不可以使用內力。”
江勝雪囑咐完一旁的江解竹走上前來站到了勝雪的跟前,一邊伸手暗自強制地為江勝雪把脈,一邊向溫乘說到:
“大人,我們師徒也是許久未見,不知大人今日可否允許我和我的徒弟出去小聚一下?”
對于江解竹的請求,溫乘遲疑了一下,隨后說到:
“林老先生多禮了,師徒相聚本就是情理之中。”
“那既然如此,鄙人這就帶賤徒告退。”
說完松開把住江勝雪的手腕,而江勝雪在掙開江解竹的束縛后也不等江解竹。
林月石泉猶豫了一會兒,隨即跟著江勝雪走了出去。
而江解竹看著江勝雪的離去若有所思,朝溫乘簡單地行了禮,抬宴又變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喊到:
“乖徒兒等等師傅啊。”
鬧騰的房間一下恢復了寂靜,溫乘摸著手里的藥瓶,冰冷的觸感讓他心情復雜。
………
次日清晨
又是一場噩夢擾了溫乘的清夢。
溫乘起身,眼睛里殘留著用藥過后的灼熱感,冰涼的手指拂過雙眼,冰火的觸感讓溫乘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想起昨晚。
昨晚的雪兒好像有些不對勁,一絲擔憂繞上心頭。
溫乘記起這個時候江勝雪應該在為自己煎藥,干脆漱洗起身不用人作陪走到了江勝雪的藥房。
藥味從里散發出來,但這藥味卻不是平日里溫乘喝的藥。
溫乘狐疑著走進了藥房。
“呦,大人好早啊。”
而此刻在藥房里煮藥的卻不是江勝雪,而是勝雪的師傅江解竹。
溫乘從昨日與江解竹的交手,自知自己府里養得這群侍衛是攔不住這師徒二人的,再看看江勝雪那放蕩不羈的性格,所以對江解竹的突然到來并未感到吃驚。
但是,溫乘對于江解竹依舊警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