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青年怪笑了一聲:“血衛那個家伙雖然是一個廢物,但沒想到我還未曾出手,他竟然就已經被嚇得倉促而逃,連自己的計劃都不要了。
不過,逃了也罷,如果殺了,說不得還會引來少許的麻煩,但那赤炎城中的百萬生靈,我卻要笑納了,只是還是要等到計劃結束之后,要不提前引來了烈焰府當中的真正強者可就不妙了。”
他在說完這句話語后,又不再言語,而是就這樣沉默的坐著,但血池四周地面之上的猩紅血線卻是突然發亮,進而開始散發出一股股濃郁的腥氣,刺鼻嗆眼,但當這股腥氣混合了血池當中的氣味后卻又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甜腥味道。
這股味道,對常人來說并無異常,頂多只是并不難聞罷了,而這股味道順著巖壁的出口一路涌上,被那些兇獸聞到之后,那些兇獸皆是雙目赤紅一片,喪失了理智,如同發狂一般瘋狂的沖入了巖壁出口,來到了這巖窟血池之中。
不過,說來也怪,當這些兇獸在進入這巖窟,來到了血池旁邊之后,原本暴虐暴躁的他們瞬間都是平靜了下來,只是這幅平靜之下,他們卻是開始用著自己的利爪劃破了自己的喉嚨,或是用自己的牙齒,咬破了自己的血管,伏在血池邊上。
鮮血不斷的從兇獸身上的傷口內源源涌出,匯入下方血池當中,而隨著血液快速抽離,那兇獸的氣息也是越發的衰弱起來,氣若游絲,即將死去。
但是詭異的是,從始至終,這些兇獸的臉上都不曾出現過一絲痛楚表情,就好像即將失血過多而死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而那些已經死去的兇獸尸體,在這股甜腥氣味之下,身上血肉的溶解仿佛更快了,溶解之后的血肉也融入了下方血池,而那些白骨也在短時間內便化作了沙土塵埃,融入了這四周巖壁當中。
......
白家藏經閣內,孟鋒睜開了眼眸,口中喃喃一句:“這王埠竟然與那血煞天的弟子有所關系,看來這次的獸潮異變便是他所搞出來的了。”
那一枚被他送給白山作為護身法寶的劍形玉佩,當中不僅僅只有三道攻擊,三道防御而已,還有孟鋒的一縷神識存在,會實時傳回玉佩內神識掃描到的景象。
雖然那王埠使用的隱身技巧極為高級,更是有著那血煞天弟子的幫忙,所以就連那烈焰府的天王老者也沒能發現,但還是躲不過孟鋒那一縷神識的掃描。
自然,王埠在和那血煞天青年對話之后,孟鋒的這縷神識便已經追根挖源的追蹤去了,追蹤到了那巖窟當中,看到了那巖窟當中的所有景象。
這青年名叫血言,是孟鋒曾經搜魂過的血煞天弟子血衛記憶里面有過的家伙,甚至與血衛還有著一些血緣關系,論起輩份來,血言是血衛的三表哥。
不過二人的關系并不如何熟悉便是了,頂多只是知道對方姓名,血衛也并不知道血言也來到了烈焰天當中,如果知道的話,恐怕血衛就不會像是之前那般謀劃赤炎城了,而是會直接離開烈焰天。
畢竟,血言在血神教內的名聲并不如何好,是屬于那種喜歡獨吞的霸道性格,當然了,這也與血神教的功法有著一定的關系。
所以就算血衛的計劃成功,他將赤炎城中的所有生靈煉化,成為了自己的實力,最后的結果,血衛也離不開烈焰天,恐怕血言會親自出手將血衛也給煉化了,這在血神教內也是屢見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