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宇塔內散發出了層層疊疊如同浪潮一般的光芒,以宇塔為中心,很快就將這整個機械世界包裹在了當中。
而那些所謂的高樓大廈,鋼鐵叢林,機器文明,在這光芒之下,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迅速瓦解,又如同一塊橡皮擦去了在畫布上面的印記,將這個機械世界的一切痕跡,化為了一片空白。
林耳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被一個溫軟的懷抱抱入懷中,耳邊響起的是低聲呢喃和歌曲,他聽不清楚那些呢喃話語,但是心底的防備卻漸漸放下。
他仿佛是回到了當初在的母胎當中一般的感覺,忘卻了一切煩惱,忘記了一起的記憶,忘記了勾心斗角,忘記了修煉的痛苦。
這種感覺,讓他沉醉,讓他迷戀,讓他根本不愿醒來,要是就此沉淪在這懷抱之中那該有多好,林耳如此想著,意識漸漸飄出,如同翱翔。
而在孟鋒眼中,林耳被光芒包裹之后,就如同失去了神智一般,在那光芒之中,面色漸漸變得呆滯起來,眼中充滿了迷茫的神色,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個動人微笑。
他的身體忽然開始行動起來,如同一具機械一般,他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那宇塔大門,而大門之中的黑暗也漸漸吞沒了他的身軀。
對此,孟鋒并沒有阻止,眼神仿佛已經看破了一切,他望著宇塔上方綻放開來的光澤,眼中有著一道金光一閃而過,隨后,他跟在了林耳身后,也進入了這宇塔之中。
進入宇塔后,不是那個想象當中的神秘塔內世界,而是一片虛無,和孟鋒未曾構筑世界的黑云八角鉆一樣的虛無,孟鋒已經確認,黑云八角鉆內的世界便是這片宇塔世界當中的一角,或者說,就是無數的黑云八角鉆共同的構筑了這片宇塔世界。
在虛無中,一個聲音淡淡響起:“你來了。”這個聲音讓孟鋒極為熟悉。
“沒錯,我赴約而來,那么林宇,既然你在這里,為何不出來一見?”孟鋒開口道。
“不,我不是林宇,我是林山。”一個和林宇酷似的面孔突然出現在了虛無當中,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輝,但是身形樣貌顯得有些虛幻淡薄。
“林山?”孟鋒眉頭一挑,隨后松開,他問道:“林宇,林耳,林山?”
“看來你已經察覺到了,沒錯,我和林宇還有林耳本為一體,但并不能依照一般的化身本體來形容我們,因為我們每一個都是本體。”林山微笑說道。
“原來如此。”孟鋒點頭,突然問道:“那么,你們是紀元的殘黨了?”
“說我們是殘黨未免有些太過狼狽,不過我的確是經歷了許多紀元,你可稱呼我們為觀察者,因為我們始終在這宇塔之中觀察著紀元,卻并不插手紀元的存在。”林山說道。
“觀察者?”孟鋒笑了出來,但他并不想怎樣去辯論,于是他又問道:“那么林耳是怎么回事呢?他為何會出現在外界?”
“他失去了記憶,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走出了這個世界,去到了虛無,是林宇施展了神通給他構筑了一篇虛假的記憶,讓他不被虛無強者給盯上,但是林宇的行動卻讓他暴露,被某個存在給盯上了,如今被困在了一個地方,至今未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