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甫駕車來了前門街,把驢車停在葫蘆巷巷口。先進面館吃了碗牛肉湯面,這才把張節的行李包袱裝上車,兩人緩緩向小桃香方向駛去。
袁甫見張節的行李比上次更多了,不由心生好奇,問他都裝了些什么。
張節卻是得了母親的囑咐,將那裝了零嘴的包袱都不打開直接遞給了袁甫。
“母親感念先生對我的照顧,這次特意多做了一些吃食,讓我帶給先生。”
袁甫想起那日雨天,自己對秀晴說住在隔壁時,她臉上綻放出的喜悅光彩,與這幾日在面館中見到的截然不同,真是懷念啊。
看了看裝吃食的包袱,鼓鼓的。上次在張節這兒得的一包肉脯和江米條,肉脯大半都被范聞遠吃了,江米條也不過幾日功夫就吃得精光。
雖然也想過秀晴會不會再做一些給張節,但自己到底拉不下臉來討要。
如此這般正好。看著比上次張節帶來的,還要多的滿滿一個大包袱,袁甫心里滿意極了,恨不得一回去就打開嘗一嘗。臉上還是沉穩的,“替我多謝你娘親。”
最近幾日,袁甫養成了一個習慣。喜歡在夜里讀書或寫字的時候,含上一顆鹽漬梅子。一直含到嘴里沒有味道,才吐出核吞下果肉。
又發現這梅子浸在酒中喝起來別有一番風味,每次溫好酒便要投上一粒。
至于肉松,袁甫更是琢磨出了一種新吃法。
早上書院不是白粥就是饅頭,若是吃粥,袁甫便打了粥回到自己的屋子,撒上一層肉松再慢慢吃完。
學生們都不敢置喙,其他人也都不以為意,只有范聞遠瞧出了端倪。
這日又是吃粥,見袁甫打了粥就走。范文遠悄悄跟在身后,見他進了屋,略等了等便推門而入。
“我就知道!”范聞遠一副捉到奸夫的表情望著袁甫。好家伙,又背著我吃獨食!內心憤懣。
見袁甫的白粥上撒著一層不知道什么東西,吹起胡子道,“這是什么?”
袁甫見這陣仗瞞也瞞不下去,“你去打了粥來一塊吃吧。”
范聞遠氣焰瞬時矮了下來,“這還差不多。”匆匆轉身回去打粥,臨走還不忘囑咐,“等著我啊!”
袁甫見將人哄走,起身把架子上的零食都放進了柜子里,獨留了一包肉松在外面。
然后從從容容坐下吃粥,剛吃了一小口,范聞遠風風火火推門而入,手里端著個海碗。
袁甫看他一眼,轉身從架子上拿了個紙包遞給范聞遠。
范聞遠接過紙包,狐疑的目光上下左右掃過袁甫背后的架子未果,打開紙包一看果然就是那袁甫灑在粥上的東西,聞起來很是香甜。
“這是什么東西。?“范聞遠問道。
“肉松。“
“嗯,倒挺形象的。”捏了一點在舌尖嘗了嘗,瞇起眼睛品味道,“比那肉脯也不差呀。”
說罷,倒了一大堆在粥上,讓袁甫看的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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