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得到?
她怎么敢想?
嚴主簿內心泛起許多疑問。
“本縣記錄在案的石匠倒有一個,不過怕是沒有造橋的本事,說不好要去應彰才尋得到得用的人。我先去問問那個石匠再說吧。”
“那就拜托嚴主簿了。”
“好說好說...”
待嚴主簿找到了那個石匠,果然是不會造橋的。平日里只做些石桌凳、石磨之類的小玩意。
便與閻知縣說了這事,以閻知縣的名義寫信去應彰要那邊的石匠人名。
閻知縣一聽說是那位張娘子要造橋,大感興味,連夜便寫了信差人送往驛館。
這背后的幾番動作秀晴并不知曉,只在面館中一邊等著袁老丈的消息一邊等著張節歸來。
這日上午,正是面館最忙碌的時候。打老遠就聽見有人吹吹打打的,張大娘還以為外頭是迎親的隊伍,直到那吹打聲停到面館門前。
面館的食客都放下了手中的面碗,好奇地看著門外的動靜。
這時一個穿公服的男子出來對著張大娘一拱手道,“恭喜啊恭喜,您家的公子張節考中了院試頭名,是院案首啊!”
張大娘兩手端著碗,高興得一跺腳,大喊道,“秀晴!秀晴!”
“中了!張節考中了!”
秀晴連忙從后頭院子里趕了過來,“怎么了?”
見門口站滿了縣衙里來報喜的人,一時也激動得很。
食客們紛紛站起身來拱手道喜,這院案首的分量可比些窮酸秀才強多了。
秀晴忙招呼大家坐下,又讓張大娘給來報喜的公人包了謝銀。
“太好了...太好了...”
張大娘喃喃道。
她是知道秀晴的苦處的,一個獨身娘子又不愿意再嫁,就守著這么個獨苗過日子。張節有了出息,張大娘比誰都更高興更欣慰。
秀晴自己倒沒有苦盡甘來的那股心酸,只為張節學有所成感到高興。
“也不知他何時才能回來。”
秀晴拉過張大娘的手,笑道,“回來咱們好好給他慶賀一番。”
“那是當然!”
袁府里袁廂禮也收到了消息,張節原來考上縣案首袁廂禮也沒往心里去,縣試本就不難。而且張節畢竟年紀還小,變數太大了。
沒想到這回竟然院試竟也中了案首,這才叫袁廂禮另眼相看起來,怕真是個有天分的。
袁廂禮撫了撫胡須,對這個袁甫的“義子”有幾分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