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巡河炮,李朝虎把哨兵都派到山底下了,這時候他上來匯報,說明巡河炮應該剛到山底下,這時李朝生看著李朝虎道:“堂兄,拿出你的寨主威風吧。”
李朝虎聽了這話嘴角翹了起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時山下,巡河炮領著五十來個土匪嘍啰往山上走,跟在巡河炮后面的嘍啰道:“堂主,你說張麻子能把三十匹軍馬給咱們嗎?”
聽了這話巡河炮看了小嘍啰一眼道:“廢話,他張麻子有膽子不給嗎?他一個小小黑龍寨,嘍啰不過二百來人,惹惱了咱們,咱們就把這個寨子滅了,用他張麻子的腦袋當夜壺用,敢跟咱們橫,那是找死。”
巡河炮說著,聽了這話嘍啰點點頭道:“不過堂主,這小小黑龍寨,也用您親自出馬,您可是三大堂主之首啊,讓其他兩個堂主來唄。”
“愚蠢,老頭子現在老了,將來這位置就要從我們三個中選,前些日子老頭子把騎兵給老二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信號,所以我必須從外面搞點東西,補充咱們的勢力,這黑龍寨的軍馬咱們拿回去,跟老頭子一說,老頭子就會讓我組織一個騎兵小隊,這可對老子爭奪大當家的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嘍啰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還是堂主您想的深遠。”
巡河炮聽了這話看著嘍啰笑道:“這還只是其一,我告訴你這個張麻子是個人物,靠五個人打下整個黑龍寨,雖然兄弟都死光了,可是能打下這么大一份基業,也是他的本事,這樣的人要是能為我所用,將來爭奪大當家的,我的勝算就更大了。”
“高實在是高啊,堂主大人的智慧小人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嘍啰連連拍著馬屁,聽了這話巡河炮哈哈大笑,仿佛這一刻勝券在握,已經牽著黑龍寨孝敬的馬匹回到山寨,接受干爹飛天雕的夸獎一般,仿佛已經看到了老二老三,瞪著一對牛眼,羨慕的看著自己一般。
我巡河炮才是飛天雕的繼承人,其他人都是渣渣!
巡河炮帶著人往黑龍寨走,很快來到了山寨門崗前,這時門崗早就得到消息,這時連阻攔盤問都沒有,全都一路放行。
看到一路暢通無阻,巡河炮飄了,你看看,這明顯是屈服的信號啊,第一次來多橫啊,這一次連盤問都不敢,呵呵……張麻子,不過如此。
巡河炮想著頭顱愈發高揚起來,緊跟著下了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了迎接他的黑塔金剛。
“巡河炮堂主。”
羅黑塔拱手,巡河炮假裝很謙虛的說道:“哦,黑塔啊,你家寨主呢?”
羅黑塔眉頭一挑,直呼小名,一般兩種情況,一種是特別熟了,比如上司對下屬的愛稱,就比如李朝生喜歡稱羅黑塔為黑塔,黑塔金剛感到很驕傲,那代表一把手接納自己。
除了這個還有一種是表示蔑視,屬于兩個并不是很熟的人之間的對話,比如三國時期,跟曹操打仗的軍閥們,都非常喜歡喊曹操的小名:曹阿瞞!
這里的曹阿瞞是上司對下屬的親切愛稱嗎?不,代表著咬牙切齒的鄙視,是侮辱。
那在不是很熟的情況下,巡河炮叫自己黑塔幾個意思?明顯是找茬啊,是小覷自己,想著羅黑塔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心里已經恨透了這巡河炮,你個王八犢子,看老子一會兒,怎么收拾你。
其實這里面有羅黑塔先入為主的情緒,巡河炮雖然很囂張,不過卻沒有鄙視羅黑塔的意思,這里面主要是羅黑塔的個人情緒在作祟,過度解讀了。
不過這些并不重要。
“堂主,我們寨主正在等你,請!”
巡河炮說著,拿著馬鞭進了聚義廳,這時聚義廳內,李朝虎坐在虎皮椅子上,看到巡河炮進來,頭都不抬的扣著指甲道:“來了。”
巡河炮眉頭一皺,這態度,幾個意思?
想著巡河炮沒好氣的回道:“來了,怎么樣張寨主想的如何,借給我們清峪的軍馬何在。”
“呼呼……”
李朝虎這時吹了吹手指甲,緊跟著眼皮稍微抬起來道:“先別急坐,坐下慢慢說。”
巡河炮一皺眉頭,找了個椅子坐下,同時打量起整個大廳,發現這里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啊,一般土匪山寨聽到清峪的名號,這時候都應該是獻媚的表情啊。
可是這張麻子的表現有點囂張啊。
巡河炮默默握住了腰間的佩刀,眼睛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