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巡河炮大怒:“你竟然敢小瞧于我。”
“夠了!”
飛天雕一皺眉道:“老大,繼續說,以你的武藝,對方應該不能輕易拿下你,還有你帶的五十人呢?”
聽了這話巡河炮道:“是的爹,兒的武藝您是知道的,不過,不過黑龍寨有一大個,武藝超群,叫做李朝猛與兒打的不相上下,后來李朝虎加入戰斗,兒寡不敵眾,敗下陣來。”
巡河炮看著飛天雕說道,不過言語之中卻有一些小隱瞞,比如把李朝猛的實力說成與他相仿,不然咋說,有個叫李朝猛的賊猛,一棍子給我腰刀打飛了,又一棍子把我腿打折了,我在他手里被打的跟三孫子一樣……
那請問我巡河炮不要面子啊,尤其是旁邊還有兩個看熱鬧的臭弟弟。
“然后他們給了兒一個嘴巴子,罵了您一頓,最后五十個兒郎也被扣下來了……”
巡河炮屈辱的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聽了這話飛天雕眉頭微皺,看了看一旁同樣皺眉的老王道:“你怎么看?”
老王聽了這話想了想:“這事有些怪異,這張麻子前后言行差異很大,這里面必有緣由,屬下推斷,無外乎兩種,第一這張麻子心中不舍那三十匹軍馬,因此想鋌而走險,抱的是打得過您就打,打不過他就帶著三十匹軍馬跑路的想法,畢竟他馬賊出身,有三十匹軍馬,他的實力并不會受太大影響。”
“第二呢?”
飛天雕看向老王,老王道:“第二就很麻煩了,說明這里面有其他勢力介入,給他撐腰!”
其他勢力!
聽了這話飛天雕四人表情微微一變,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影。
“岱峪一只耳?”
飛天雕說出一個人名,岱峪一只耳,也是六大霸主之一,岱峪的大當家,而且這個一只耳跟飛天雕還有幾分淵源。
當年飛天雕如日中天之時,麾下有幾個附屬小土匪勢力,其中就有這一只耳,后來這一只耳因為一些事情觸怒了飛天雕,被飛天雕割了耳朵,于是一只耳就仇恨上了飛天雕,本來飛天雕準備干掉一只耳的。
不過卻被現在藍田縣六大霸主,掌管著小洋峪的宋三爺勸說,宋三爺是一個比飛天雕晚了幾年起事的土匪,不過發展的卻很快,原因也很簡單,這宋三爺念過書,而且還有秀才功名。
這年頭土匪也喜歡文化人,因此宋三爺在土匪行業里,面子頗大,飛天雕當年也給了他幾分面子,那曾想,放了一只耳,一只耳卻尾大不掉,沒幾年的功夫竟然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可以跟他飛天雕并駕齊驅。
而且經常跟飛天雕作對,也是飛天雕的心腹之敵,都恨不得把對方搞死那種。
可惜一直沒給他們彼此機會,所以巡河炮一受傷,飛天雕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一只耳搞得事情。
現在老王把這個情況說出來,飛天雕微微皺眉。
“老王,你覺得這事后面是一只耳的可能多大?”
聽了這話老王想了想道:“只能說不小。”
飛天雕點點頭,沉吟片刻道:“老王,你說現在怎么辦?”
老王聽了這話道:“不管怎樣,這黑龍寨咱們必須打下來,這張麻子也必須殺,如果這口氣忍下來,咱們清峪以后在道上的名聲將一落千丈,而咱們也會成為道上新出來小崽子們眼中的肥肉,都會想著殺咱們上位。”
“到那時咱們麾下的崽子們也會人心浮動,可以說是動搖了咱們大寨的根本,這個仇不能忍,必須報,而且還必須血腥殘忍,不然不足以震懾其他土匪。”
老王說著,聽了這話飛天雕點點頭,對于土匪他太了解了,土匪就是惡狼,他會盯著每一個獵物,包括同樣作為土匪的其他人,如果這時候老土匪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新土匪都會想要踩著老土匪的尸體上位。
這些年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無數次,死的土匪都把門口的林子樹枝都掛滿了,弱肉強食,這就是土匪生存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