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祖宗,我日你祖宗。”
象飛田發現他罵人詞匯實在是太匱乏了,這時他回頭希望飛天雕能過來幫幫他,或者一炮轟了張麻子,他快瘋了。
結果發現飛天雕這時有些皺眉,大炮頭這時皺著眉頭道:“雕爺,那個位置有些反光,我看不太清楚。”
“你能不能行?”
飛天雕看著大炮頭,大炮頭道:“等等,等等,給我點時間,很快,很快。”
飛天雕這時焦急的看著前方,這時李朝虎繼續罵道:“象飛田,什么狗名字,你個三姓家奴,王八羔子,數典忘祖的畜生,沒有羞恥的禽獸,你就是個不忠不義不孝的狗雜種,現在還有臉跟我說話,我張麻子堂堂正正八尺男兒,看到你就想吐,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我,兄弟們,給我殺!老子宰了你!!”
罵急眼了,真把象飛田罵急眼了,好家伙這一頓狂噴的,把李朝生教的詞全都用出來,還略有發揮,這叫一個猛啊,別說象飛田了,就是站在城樓上的悔過軍士兵聽了都有一種弄死李朝虎的沖動,是個男兒,有點血性,誰能忍受這奇恥大辱啊。
同時所有悔過軍,暗自發誓,絕對不能惹李朝虎生氣,不然這罵起人來,非出人命不可,至于為什么會出人命,肯定是李朝虎把自己罵急眼了,自己抽刀要剁了李朝虎,然后被李朝虎奪刀反殺!
這一刻象飛田心態崩了,活了二十多年沒被這樣罵過,這一刻象飛田提前幾百年享受了一把祖安待遇,這一刻象飛田想要殺人,只有鮮血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不過就在象飛田準備暴力沖鋒的時候,飛天雕突然喊了一聲:“且慢!”
象飛田聽了這聲音,頓時清醒過來,飛天雕看了象飛田一眼,老三還是年輕氣盛,罵幾句就受不了了,這時候沖鋒傷亡肯定很大,攢這點家底不容易可不能讓這小子給老夫霍霍了。
飛天雕想著,對象飛田喊道,象飛田這時瞪著眼睛道:“爹!讓孩兒殺吧!”
飛天雕卻搖頭,心想老三還是欠缺鍛煉,一個合格的土匪,哪怕被罵娘也要穩如老牛,不可生氣,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飛天雕想著,看了一眼炮頭,炮頭小聲道:“再給我半盞茶功夫,讓張麻子別動,換位置。”
飛天雕想了想,是啊,現在不能沖鋒不然張麻子肯定要移動方位,到時候還要重新瞄準太麻煩了,再給他爭取半盞茶功夫,炮頭就能準確的瞄準,既然如此只能老夫出馬了,正好也讓這些小輩見識一下什么叫城府。
怎么被罵兩句就受不了了,真是的,多大點事啊,看老夫養氣功夫。
飛天雕想著心中暗自盤算,對方沒有大炮,就算有火銃也只能打三百步(大約二百二十五米),射手也不可能超三百步,所以自己站在四百步(三百米)的距離肯定是安全的,想明白了這些,飛天雕這時有把握了,慢慢的往前走。
李朝生這時看著飛天雕一點點走進自己的射程,不過李朝生沒著急開槍,他主要在等對方開炮,對方這發炮彈到底是個變數,對李朝生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威脅,李朝生要等對方把這門大炮轟出去,那想再換炮彈的功夫就足夠自己解決戰斗了。
而自己一旦先開槍,這發炮彈就不確定了,一旦轟在某個藏人的地方肯定會造成傷亡的,而自己不先出手,對方肯定會想辦法轟李朝虎(音響)所在的地方,因此這波穩了,李朝生預判了飛天雕的預判。
李朝生瞄準了飛天雕的腦袋,看著他一點點從一里之地,慢慢走到三百米的距離,然后就不動彈了。
不得不說,這飛天雕也是個老陰比,在大約三百米的位置站定就不動了,這里只能說他還是輸在了認知上。
在他印象中火銃,弓箭都打不了這么遠,大炮,又不是爛大街的東西,這小小黑龍寨怎么可能有,而且對方一旦有大炮,自己站在一里地之外也不安全啊。
所以以這個時代的力量,三百米就是安全距離。
飛天雕瞇縫著眼睛喊道:“老夫就是飛天雕,張麻子,是否出來見見老夫啊?”
聽了這話李朝虎拿著麥克道:“呵呵……老家伙,我以為你還會藏頭露尾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