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低頭看了眼下面,黑黢黢深不見底,這要是失手掉了還哪里去撿。
連忙放進包里。
“哈哈哈!于北,你的死期到了。”正要上爬,突然一陣瘋狂充滿恨意的笑聲從洞口傳來。
于北抬頭一看,頓時大驚。
是喬正!
喬正帶著幾個人,手執大砍刀站在那塊巨石旁。
而喬恒已經被他們死死按住。
“喬正,你想干什么?”于北嚴厲呵斥,咻地往上騰起五六米。
“別動!”
喬正一把砍刀抵在繩索上,仇恨的眼神死死瞪著于北。
“我看你上來得快,還是我砍得快。”
于北不得已停下來,這里距洞口差不多三十米,他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在喬正砍斷繩索前跳出洞口的。
喬恒這時痛哭流涕:“于總,對不起,我沒有及時發現他們。”
他剛剛崇拜于北的神技,蹲在坑邊癡迷看著于北采靈芝,喬正他們上來也不曾察覺。
現在真是悔恨不已。
于北指著喬正嚴厲道:“喬正,你兒子的死是咎由自取,你最好改惡從善還可以給自己留個善終,不然數日之內你必有性命之憂。”
他這并不是唬人之辭。
他也繼承了面相之術,觀人生死,一眼便知。
喬正臉上已是兇氣纏繞,若不破解,數日之內必死無疑。
但是喬正哪里肯信,只當于北是在威脅他。
他笑道,憤恨中帶著痛苦:“小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今天就算舌顫蓮花也攔不住我報殺子之仇。”
沈南風突然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喬村長,你兒子的死我們都很遺憾。逝者已去,咱們不如談點現實的問題。我是柳州沈家的沈南風,我爸是沈仁和想必你聽過。只要你放我們上去,你要多少錢隨便開口。放我們上去,咱們談談如何?”
不能服之以威,那就誘之以利。
人性總是有弱點的,沈南風深知這一點。
柳州沈家!
喬正一怔,他知道那可是個有錢的大家族。
這個小女娃竟然是柳州沈家大小姐,還真是意外啊。
若是能搞一筆錢,那可是很香的。
至于兒子的仇可以先放一放,他還有底牌。
但是于北實在太可怕,放他上來,局勢就不由自己掌控了,那個小女娃倒沒什么可怕的,一個大小姐而已。
他看著于北沉思了一陣,咬牙說道:“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沈南風大喜,只要他要錢,那就一切好辦了。
于北也是佩服,這女人果然腦袋瓜子靈。
喬正指著于北道:“他的功夫太深,我心里不踏實。要他現在立刻自廢修為,我便放你們上來。”
“你……”
沈南風和于北同時一驚,要于北自廢修為,那即使上去了還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遲早被人弄死。
上不上去有何異。
“不行。”沈南風毅然拒絕,“喬村長,我以沈家名譽保證,我們上去絕不會對你有一點報復。但是廢他修為,這絕對不可。”
喬正冷哼了一聲:“不干就算了,那我只有送他去陪坑底的萬千白骨了。”
“你敢!”沈南風威勢突然爆發,“你敢動他一下,我保證你一分錢拿不到。”
“哦,是嗎?”喬正得意地笑起來,掏出手機對著沈南風拍了幾張照片,
“如果我把你懸在半空的照片發給沈先生,你說沈先生會不會愿意付錢呢?
至于這小子,留著他不留著他有什么意義嗎?”
沈南風氣得咬牙切齒,這個老狐貍真是狡詐成性。